“幸亏他们在王府里面没有搜到那什么贡墨,虽然你是岳国人,我在岳国为质,扳指为岳国之物,可断案终究是要讲证据的,他们没有搜到,就不得轻易给人定罪。”
郁墨夜侥幸地想,若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怎样。
顾词初秀眉更加拢紧了几分,“那贡墨是我们在岳国时所用,他们在王府里自然是搜不出,只是……”
咬了咬唇,她望向郁墨夜,“只是王爷有所不知,那个扳指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扳指的图像其实是可以活动的,只要找对那个角度。他们现在没有发现,是因为还没碰到那个角度,一旦发现,就会发现图像下面刻的‘顾’字。到时……”
郁墨夜眉心一跳,“扳指上刻着你的姓?”
“嗯。”顾词初颓然点头。
郁墨夜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没有搜到贡墨,自然会再细细研究那枚扳指,打开图案必定是迟早的事。
到时,那才叫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顾词初是她的王妃,两人的命运早已经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现在该怎么办?
想起那个男人的话,男人说,到时,证据确凿,谁也帮不了她。
所以,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是么。
郁墨夜低低叹:“但愿他们发现不了那个打开的角度。”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打开图案之前毁掉那枚扳指。”顾词初微微敛了眸光。
“如何毁掉?”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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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帝王口谕就下到了各个王府。
说是中楚国来访,特在长乐宫摆午宴为其接风洗尘,让各府王爷需到场陪同。
郁墨夜头又痛了。
她最怕进宫啊,参宴啊,面圣啊等等这些。
似乎每一次都没好事。
哎,好想不参加。
只是,她病也装过,中邪也装过,不知再以何借口不参加?而且,昨日还生龙活虎地在宫里出现过,也不好瞎装。
郁闷地坐在那里,搜肠刮肚、想破脑袋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她只得草草收拾了一番自己,硬着头皮进了宫。
昨夜一直想着顾词初扳指的事,几乎没有合眼,她有些怏怏的。
低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走在宫道上,迎面就碰到了带人巡视的禁卫统领霍谦。
霍谦跟她打招呼:“四王爷。”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着,忽然想起对方是萨嬷嬷案件的负责人之一,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借故搭讪道:“霍统领辛苦了。”
霍谦有些不好意思,“王爷谬赞,分内之事而已。”
郁墨夜笑笑,假装继续往前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