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再不走,就要直接撵人了。
可是她的那个想法还没有如愿呢。
真是个难搞的男人!
有些悻悻然,郁墨夜又站了片刻,见男人依旧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没有办法,只得拾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个胡子随从进了房。
随从看了看郁墨夜,眸光微闪,又转眸看向白衣男人,正欲说话,白衣男人快速度了一个眼神给他。
随从就当即闭了嘴,只将手里的一张什么纸票双手递给他。
白衣男人接过。
郁墨夜忍不住探头瞧了瞧,因隔得近,便也瞧了个清楚明白。
是船票。
从这个陆陵镇码头出发的船票,终点是……
郁墨夜瞳孔一敛,终点——赫然也是江南。
郁墨夜顿时就来了精神,“哎呀,黄大侠你们也是去江南啊,这么巧,真是缘分呢,我也是,不知你们去江南是老家就在那里,还是去江南办事?长路漫漫,不如结伴同行,这样路上多个人说话,也不寂寞,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当然,她的重点是最后一句。
这也是她方才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想法。
她想,他武功那么高,她身边正缺这样的高手,如果能让他做她的侍卫,保护她的安全,那么完全没有性命之忧了。
只是,看他的气质,非富即贵,所以,她也不敢轻易开口。
就想着先打听打听他的底细,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再说,可这个男人油盐不进、滴水不漏,她只得作罢。
如今,哈哈,既然目的地相同,能结伴也不错,至少一路的安全不用担心了。
于是,也没等男人回应,她又转眸问向胡子随从:“敢问这位大哥,不知这船票从何处购得?”
随从张嘴正欲回答,见自己的主人又深瞥了他一眼,他一怔,发出来的声音就瞬间变成了一个字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边“啊”边比划着手势,指指外面,又指指某一个方向,手舞足蹈了一气。
郁墨夜错愕地看着他。
直到对方啊完比划完,她却还是一脸茫然,一句话也没听懂,一个手势也没看懂。
唯一搞明白的是,这个随从竟然是个哑巴!
白衣男人唇角难以抑制地抽了抽,他举步走向房中的桌案,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背对着他们。
这边,郁墨夜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又有些惆怅地看向那个随从。
能说话的人,惜字如金,不能说话的人,“啊”得如此辛苦。
低低一叹,她闷声道:“虽然大哥的意思我一句没懂,但是,大哥非常努力想要告诉我的诚意,真的让我很感动……”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立于桌边喝水的男人竟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和随从都循声朝男人看过去。
因为男人是背对着他们,也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只看到男人将手中的杯盏置在桌案上,抱怨道:“怎么这么凉?”
原来是因为茶水凉了喷出来。
闻言,随从连忙过去,将茶壶提起,然后对着男人指了指外面,意思自己去换一壶回来。
随从提壶经过郁墨夜身边时,郁墨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