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归闻言,脸色一白。“不是这样的,”他忙不迭否认,脸色却是由白转红,窘迫到了极点,眼梢掠了掠,他偷偷睨了一眼萧鱼。
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他眼帘一颤,连忙撇开,继续不认账道:“五哥莫要瞎说!”
“瞎没瞎说,九弟自己心里有数!”郁临旋也没打算放过他。
郁临归心里本就因为龙吟宫里莫名其妙被帝王搞一顿不爽,如今又被无缘无故责难,都是血性男儿,胸腔里的那团火,便一点就着。
更何况还当着萧鱼的面,他几时这样尴尬过?
顿时就怒了。
“五哥的意思我不应该救四哥了?”
“不是不应该救,而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救,虽说救人要紧,虽说是兄弟两人,但是,两个大男人终是有些伤风化不是?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办法,四嫂在,锦夫人也在,所有的人都在……”
“五哥未免说得太严重了,什么叫伤风化?那当时,五哥怎么不阻止我?现在来说我的不是!而且,我就是救四哥怎么了?我就是兄弟嘴对嘴怎么了?连三哥都没说我什么,五哥做什么在这里咄咄逼人?”
不带一丝停顿地一口气逼问完,郁临归心里一咯噔,难道龙吟宫里帝王是因为这个生气?
“你还有理了不是?三哥不说你,那是因……”
“好了好了,”见两人一副剑拔弩张、要打起来的样子,顾词初连忙当和事老,“都是自家兄弟,都是为了四爷好,不要伤了和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鱼也出了声:“四王爷需要休息,你们两个大男人要打要闹去外面,我先走了。”
说完,将手中杯盏往桌上一放,看也不看两人,径直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等等我,一起走!”
郁临归冷了郁临旋一眼,紧步跟了上去。
留下郁临旋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沉郁得厉害。
顾词初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瞥了瞥顾词初,又回头看了看床榻上依旧一动不动的女人,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闷声道:“我也走了,四嫂好好照顾四哥,若是四哥醒了,烦请四嫂也派个人去五王府告知我一下。”
顾词初颔首:“好!五爷挂心了。”
目送着郁临旋出了门,顾词初低低一叹。
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郁墨夜,见对方还未醒,她也走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待屋中恢复了一片静谧,郁墨夜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头上白色的帐顶,她的眼神迷茫又空洞。
慢慢将手自被褥里拿出,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唇。
还残留着丝丝疼痛,是方才郁临旋带着微砺的指头碾的,她知道。
因为她就是在郁临旋来的时候醒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不想睁开眼睛,还是想要逃避,所以没有睁开眼睛?
反正她就那样躺着,闭着眼睛躺着,没有动,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方才两个男人的吵闹她自是听得一字不剩。
所以,在湖底将她救起来的人是萧鱼是么?
上来后,嘴对嘴给她度气救她的人是郁临归是么?
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顾词初的面,也包括那个男人的面。
然后,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意见,就任由她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嘴对嘴吹是么?
哦,不对,有一个人有意见。
郁临旋。
当面没有意见,背后给了意见。
用指头碾躏她的唇,还跟郁临归大吵了一架。
牵了牵嘴角,她的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撑着身子,她缓缓地、吃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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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烛火如豆。
随着一声细响,窗门被打开,一阵夜风灌入,“噗”的一声将桌案上的烛火带灭。厢房陷入一团黑暗。
男人矫健的身影飞窗而入,衣袂簌簌落于房内。
顺手轻掩上窗门,男人脚步稳健,走到桌案边,将烛火重新点亮。
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床榻。---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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