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小护士过来,她探究地看了文茹一眼,侧身打开门就进去了,门又关上了。文茹已经看见赵泽呈了。她犹豫着站在这里是不是合适,可终究没有离开。门里赵泽呈的母亲看着正在换吊针的儿子又低低的哭了起来,赵泽呈叫了一声“妈”赵夫人擦擦眼泪,苦笑着站起来说:“我出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门一开,赵夫人就站住了,她认出了这个低眉顺眼的丫头,如果是伍怀玉多好,就省得她丈夫许多的心。她皱了皱眉,冷声说:“谁让你在这儿的?”。
人在得到的时候总会计较失去了什么,赵泽呈没有回来的时候,赵家可以一低再低,低到只求菩萨保佑赵泽呈活着回来。但现在,她们操碎了心费尽了力才让她的宝贝儿子受尽了苦难回来,而这个莫名其妙的下人竟然毫发无损就那么理直气壮的毫无罪恶感的站在这,这让她怎么不愤怒。就象人大多不会为难叼走了孩子的狼,却肯定会打死伤了主人的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文茹,也许不是一次,但她想不起来,现在她有一种想撕了眼前这条狗的冲动。
赵夫人永远不会想到向绑匪报仇,对把她儿子引进灾难的伍怀玉也存着一丝怜悯,她是一个善良的贵妇人,所以,文茹站在那她却不知从哪下手撕,只好咬着牙说:“滚回去呆着。”
“文茹”,赵泽呈微微起了一下身,惊呆了赵夫人。赵夫人见过文茹的照片和说明,但想不起来细节,一眼认出来也只是因为特定的场合而已。文茹只是一个赵泽呈被绑架的情节符号,如今这个被忽略符号从赵夫人身侧走到了赵泽呈面前。赵夫人看着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望着他儿子,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她放肆的践踏了。赵夫人有些怀疑地说:“你就是这么给怀玉当佣人的?伍家就这样教你做人?”文茹看着赵泽呈说:“我忘了。”赵夫人说:“什么?”文茹说:“我什么都忘了。”赵夫人看着文茹愣了愣,:“真的假的?”
赵泽呈看了许久说:“忘了就好好养伤吧”赵夫人说:“她象受伤了吗?受伤的是你!”赵夫人看儿子看着自己,想想又对门口吩咐:“带她下去检查,哪受伤了来向少爷汇报。”“我没受伤,”文茹赶紧向周围的人说,她又对赵泽呈说:“我不想检查,你知道我没受伤。”赵泽呈上下看了文茹一眼,转身躺说:“没受伤就搬到隔壁来照顾我吧。”赵夫人一肚子的气,冲着儿子吼:“在隔壁怎么照顾你?我都一直呆在你身边照顾。”赵泽呈说:“那换她来也行。”赵夫人一甩袖子出了门。
赵夫人觉得文茹真的是不知羞耻了,她答应的简直有些迫不及待。马上就去了赵泽呈的隔壁,连回原来病房看一眼也没有。这张床紧贴着隔壁的墙,文茹也紧紧贴着寻找着一丝丝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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