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人可以,可是香还要上学呢,为了盖四间房香就不上学了?”文茹说。
“上什么学,就是不多盖这间房她也不能上了。你再挣一年的钱就走了,嫁出的女泼出去的水,以后家里相还要上学,还要添媳妇添孙子,她再不出去挣钱,难道也象你一样,白花了家里这么多钱养着,才出去几年就嫁了人?”文父说。
文母在外间听着,这时进来说:“你爹这样打算是好的,香太小了,有你出去看着她我也放心。那年你跟丽丽出去打工,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我就想——”
文茹打断文母:“放心不下?是吗?我出去的时候17岁,可这香刚13岁,她能干什么?”
文母擦着泪说:“茹啊,哪个当妈的能放心,你刚走的时候,我天天睡不着。你的命好,出门这些年也顺,你就把香领着走吧。”
文茹好象真的忘了她就出生在这里似的,这象另一个世界,“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我命好。我命好你们别管我了,今天我就走,以后我们一刀两断。这个倒霉的人,你们把她卖了吧。你们把她卖给人家做小媳妇得了,反正她命不好。”文茹从炕上下来,提起包就走。
文父喊不住,大家一番阻拦,乱轰轰的又哭又是叫的。又有邻居赶过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着热闹的劝着,文茹只好又坐在长凳上。
文香拿过她的棉衣给文茹披上,文茹回头看了文香一眼,说:“你真是烧坏了!”
文母正在给邻居讲家里刚才发生的事。邻居听完就批评了文茹,而且还提到了文茹的好命。文茹当场抓狂,起来又拎包,文丞赶紧把包扔到炕里头。文茹又坐了下来,继续听大家的综合评论。
烦不胜烦,文茹回头对站在身边的文香说:“站我身边干什么?你没有话说?在卖你呢?你傻掉了?”
“二姐,我听你的。”文香可怜巴巴地说。
“听我的?我也要被人卖了,哪里管的了你。你没听到吗?你怎么这么可怜?你还会说话?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就不该出生,真是个倒霉的人。”文茹恨恨地说。
“你怎么说话的?不要以为你挣了几个钱就谁也不放眼里。我是看透你了,你刚出门就露出尾巴。第一个月寄钱回来就开始对家里指手画脚,你就是个狼,我就养了个狼。”文父恨的指着文茹的鼻子激动的一连声的咳,文母和邻居又是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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