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她变得没脸没皮，变得低三下四，可是不能允许韩茜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拒绝他的话，他所有的坚持都只是因为他知道她还在意着他，如果有一天，她已经不在意他了，那么他所有的坚持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自编自导自演的笑话。

韩茜意识到自己说这话过分了，心中有些内疚，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和叶君白不就应该划清界限吗？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未来，他们之间的事情早就在九年之前就结束了，何必要继续纠缠呢？

对谁都没有好处。

痛苦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那种比死还要难过的感觉，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

“叶君白，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她正色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叶君白，说清楚吧，尽管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舍不得。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以前是结束了，但现在会重新开始！”叶君白也看着韩茜，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冷硬，眸光执拗。

“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不可能重新开始，伤痛过不去，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怎么重新开始？”韩茜一遍遍重复“重新开始”这四个字，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和叶君白绝对没有办法重新开始。

“可以的，小茜，可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重新开始？”叶君白抓住韩茜的手急切地说，眼中满满的都是恳切。

他相信只要努力就可以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九年了，时间冲淡了一切，他不想让他的宝贝流落在外，他想她回家，回到有他在的家。

韩茜笑了起来，笑容苦涩，“叶君白，你说得倒是轻巧？如果换做是你，你觉得能冲淡一切吗？我告诉你，除非我忘记所有的事情，否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的目光冷冽，态度坚决。

叶君白看着她，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他放开了韩茜的手，指尖冰凉。

过了良久，叶君白重新看她，扯出一抹轻笑，“韩总，我的方案还没说完，我们继续。”

这样的转折令韩茜接受不了，她没有想到叶君白会直接压下这件事继续和她谈方案？叶君白，如今的你为何这般没有的脾气？当初那个骄傲的少年呢？

如果是九年前的少年，早就摔门离去了，可是今天的叶君白却是依旧坐在这里和她谈笑风生。

九年的时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之前说了，你的方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君白打断了，“韩总，你没有看到一些潜在的利益，我觉得和贵公司合作，是有很多潜在的商机的，这些我会慢慢和韩总分析，韩总只需要考虑当前方案的本身，我觉得对贵公司是很有好处，希望韩总摒弃个人因素好好考虑。”

“好，我会好好考虑！”韩茜看着他，心中狠狠地揪疼着，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叶君白眉宇间压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