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更不用说，隔了至少两个身位。

一开始想好的对策。单挑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把握，何况是两人联手。所以，首先想到的是逃。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除了唐瑞阳的突然肘击。不过，对他的逃跑计划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桥离水面有十来米的距离。马坠落的位置正好是桥下扁舟上方。

“快划开！”

扁舟上的弓手颜云霄一箭未发，急忙指挥船夫划开船只。

“嘭~”

马身入水击起个巨大的水花，扁舟摇晃，堪堪避过，船身上的两人差点站立不稳跌落水。

待船身稳定，马尸已经远远的飘开了去。

“扑！”

戴笠紧随萧祥之后从桥上跳了下来，落入水。

“必须找到他。”

浮出水面，戴笠冲扁舟上的颜云霄大喊，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本是万无一失的围堵，结果还是让萧祥逃脱。

“在哪？”

颜云霄弯弓拉箭在水面搜寻，那动作，只要萧祥敢冒出水面，立刻就会放箭。

“看看在不在马尸底下躲着？”

河面有几十米宽，从落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不见萧祥踪影，颜云霄想到了远处飘着的马尸。

船桨划动，扁舟靠了过去。戴笠也游了过来，他水性不错，手中拿着剑，丝毫没影响到他的游速。

“在这里！”

“唆！”

颜云霄说话的同时一箭射出。

萧祥不是躲在马尸底下，而是躲在马尸旁边，当然，是背对扁舟视线的另一边。

船刚划近，行踪暴露。

暗叹口气，潜入水，劲箭从头顶飞过没入水发出“仆”的一声响。

感觉到后面水流变化，借着水面微弱的灯光。灯光来自扁舟上的灯笼。依稀感觉到一团黑影正在接近，白光一闪。

戴笠！

是的，戴笠在水中提剑往他刺来。

水流湍急，从落水到现在，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刚才跳桥的位置。唐瑞阳站立桥头，已经成了个小黑点。

“扑！”

劲箭入水，急速从身边划过。颜云霄应该是从水流涌动或气泡判断到了萧祥的位置。

跳桥时，菜刀已经入鞘。手脚划动，长剑几乎是贴着腹腔刺过，这一招要在空气中，绝对躲不过，水的阻力无形中放缓了出招速度。

常识！所以，萧祥提前收好了刀。刀剑在水里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会影响到手脚的划动。

探手前抓，掐住了戴笠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对方的颈脖子箍去，抱了个结实。

这就是双手空出来的好处。

两人扭打到一起。

“嗯嗯！”

两人不约而同往上蹿。不是配合默契，而是，都到了憋气的极限。他俩水性相差不了多少，肺活量也差不多。

“呼！”

“呼！”

颜云霄见有人冒出水面，弓箭迅速瞄准，箭却没能射出。两人搂抱在一起互掐扭打，夜晚光线不好，他怕误伤到戴笠。

“扑！”

冒出水面深呼吸一口，迅速把戴笠拉入水中。

水面上有个弓箭手，浮水面打，就算能打赢戴笠，也会成颜云霄的箭靶子。

搏斗在水底展开……胜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