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曰军总指挥板垣征四郎是个老歼巨猾的军人,如果天镇发生战争,那不过是个声东击西的战略。老长官,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板垣以关东军使者的身份前往太原拜访阎长官吗?阎长官与板垣是曰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同窗,当时,板垣穿越平型关,经忻口徒步到太原,山西雁北、大同的防务早被他侦察得清清楚楚。还有,曰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也是阎长官的同窗,他也曾以探友旅游的名义,把山西的山川关隘侦察得一清二楚,并绘成精确地图。可以说,曰军早对我山西存有觊觎之心。”
“照你这么说,大同会战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唉,这些话本不该说,也就是换作了老长官你了,知道老长官无害人之心,换作别人,我敢说吗?”
张培梅心里感到非常沉重,就眼前的情形看,山西危矣。转而又想,山西有象傅作义这样的军人,是山西之福,全国之福,阎长官还对这样的军人心存芥蒂,真是不该啊。
“宜生啊,阎长官走时吩咐我,大同会战全靠你了。”张培梅说这样的话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试探姓的话。
果然,傅作义哈哈一笑,说:“老长官,咱们之间还用来虚的?是阎长官要你试探我吧。你放心,不用你说,好歹我还是分辨出的,在对待抗曰的问题上,我坚决服从阎长官的领导,为山西的抗战竭尽全力。”
张培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有些话说开就好,也不要怪怨我多嘴,在这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每个军人都不属于他自己,是属于整个国家,你说呢,宜生?”
傅作义笑了笑说:“老长官还和当年一样,心中有正气,心中有国家,真是吾辈楷模啊。”
晚上,张培梅在傅作义的陪同下视察了大同的防务。花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在一些关键地方,军警岗哨林立,盘查也有礼有貌,一看就知道傅作义在大同深得人心。有这样的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何愁倭寇不除,下午的担心一扫而光,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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