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监,你在这儿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赵岐功说完,一转身不见了。
“杀……。”队伍继续冲锋。
白茂龙和付佑轩跑在最前边,两挺机枪开路,随后就是三十几个执法队员。
奔跑当中,白茂龙忽然中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鲜血从胸口汨汨地地涌了出来。付佑轩见状,大喊:“茂龙,你受伤了?”
“快,被管我,冲呀。”白茂龙凭着最后一口气喊道。
付佑轩含着热泪只好继续冲锋,可还没等跑几步,就被一颗九二手榴弹炸倒在地。张文智见他最为倚重的两员爱将相互受伤,也顾不上查看,在烟火中朝着远处的一个掷弹筒手扣动扳机,枪声中,那名掷弹筒手倒地。
赵岐功放下张培梅后,立即飞身跃上一堵矮墙,然后就势上了房顶。此时,居高临下的赵岐功朝着疯狂的曰军双枪连续开枪,曰军队形被打乱,趁此机会,执法队重整旗鼓,再次发动进攻。
张培梅见状,顾不得隐藏,急忙闪身出来,端起汤姆逊加入进去。张文智见张培梅没人保护,只好停住脚步,临时充当起侍卫的角色。
张培梅见张文智挡路,怒目圆睁,大喊:“张文智,我命你带人打退鬼子,不用管我。”
“这……”张文智不知该咋办,就在这时,忽然从西边涌来二十几个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这些人纷纷朝曰军开枪,领头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女子。正在担任火力支援的曰军几挺九二重机枪急忙调转枪口,朝着这群人疯狂地射击起来。二十几个人的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领头的女子也被打倒在地。张培梅心下疑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来帮忙的,于是高喊:“弟兄们,援军来了,杀!”
张培梅的话音刚落,就听曰军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呐喊声和枪声,看样子,有近百人。这些人从背后杀入曰军阵营,直把偷袭的曰军吓得魂飞魄散,曰军指挥官见状,只好下令:“撤退。”
房顶的赵岐功见状,大喊:“想跑,嘿嘿。”说完,就从房顶跳下来,拦阻剩余曰军的退路,两把匣子枪交替射击。曰军此时无心恋战,纷纷逃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惊魂未定拿着东洋刀的指挥官。张培梅带着执法队围了上来,张文智拔出背后的大刀来,对赵岐功说:“这个人交给我。”
赵岐功呵呵一笑,说道:“哪用张兄亲自动手,还是我来吧。”说完,双枪插入腰里,拔出一枚飞镖来,大喊一声:“着。”那枚飞镖带着风声直奔曰军指挥官而去。
“啊。”曰军指挥官咽喉中镖,鲜血不断从喉咙里流了出来。
……
等这里的战斗结束,张培梅忽然想起还有一支老百姓队伍,急忙带人过去。
“你们是?”张培梅问道。
一个眼有泪痕的黑衣女子指着地下奄奄一息的领头女子回答道:“小女子张欢见过将军,我们是川口和家军,这是我们小姐和苗。”
“和苗?”张培梅一时也没想起和苗是谁,到是一旁的一个参谋提醒道:“就是给给杨村堡解围的和苗。”
张培梅忽然感到鼻子一酸,想起阵亡的赵锡章来,就是那一仗,赵锡章为国捐躯,也就是那一仗,听说川口的和苗带着自家的护院杀入重围解救了杜堃他们,不由得涌起一种悲壮来,缓缓地说道:“和苗,好样的。晋西的老百姓,好样的。”
执法队对着这群自发抗曰的护院队伍举起右手,由衷地敬礼。
此战,留守的张文智警戒部队伤亡惨重,白茂龙、付佑轩和姚伟相继阵亡,北路的蒙古人除巴力基外,也大多阵亡。一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云梦山土匪的境况也差不多,景磊和马俊富阵亡,梁丽虎负伤。三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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