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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家无情，倾冷夜早就体味到了。

父皇的话是不许讨价还价的，只有查清大哥倾冷月的事情，他才有可能见到归岫，倾冷夜别无选择。

大哥的事，倾冷夜也想搞个水落石出。

倾冷夜秘密去见关在十九层地狱的哥哥倾冷月。

倾冷夜印象中的哥哥倾冷月是个英俊少年，雄姿英发，沉稳持重，为妖谦和有礼，体贴妖民，深得妖众喜欢，但看到眼前的倾冷月，倾冷夜虽然做了思想准备，但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眼前所见的倾冷月已经找水到一丁点过去的影子，曾经油亮的青丝变成枯槁的白发，曾经非常爱干净的他，全身都是污垢，只二只眼睛还能找到过去的模样，曾经精神焕发，充满朝气的哥哥此时呆呆的坐在一张破旧的三条腿的椅子上，他的脚下是零散的馒头，还有老鼠在啃食。

落时凤凰不如鸡，曾经的皇太子的热门妖选，家门口被踏得寸草不生的倾冷月，现在完全就像一个乞丐，一个疯子。

倾冷夜鼻子一酸，眼睛全湿了。

倾冷月根本不关心外面的任何动静，双手在大腿上像搓东西一样不停的搓着，嘴里低声呢喃，声音很小，倾冷夜走近，才听清，哥哥倾冷月翻来覆去说的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都给我滚出来。”倾冷夜咬着牙道。

很快一班牢卒猫着腰，“嗖”“嗖”“嗖”的闪到倾冷夜面前。

“谁让你们这么待他？”倾冷夜怒喝。

牢卒们把头低得很低，很低，头和脚都快低到一块儿了，没有一个敢言语。

倾冷月还在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不给你们教训，你们这些奴才是不会长记性的。”倾冷夜猛然伸长手，掐住了牢头的脖子，牢头蹬了一会儿腿，就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