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道:“袁术嫡系部队七万余。”
何苗道:“挡住南阳军不难,若汝南军同来夹击,甚难抵挡。”
姜述道:“届时云长三万兵马驻守定陵、舞阳一线,阻击汝南军,一万兵马驻守襄城策应。”
何苗皱眉道:“此次征战兵马是否有些单薄?我与云长防守虽然吃力,但是只守不攻,应能抵挡得住。南路五万兵马分兵防守诸郡,又要应对沛国、汝南两路大军,万一有失,局面将会十分被动。”
姜述笑道:“青州军三万步卒,到时也到豫州协防。刀锋营全军从弘农小路进入南阳,策应各军。”
何苗闻听刀锋营出动,顿时放下心来,道:“刀锋营可抵十万大军,此军出动,袁术必败。如今刘岱、陶谦地盘狭小,兵马不多,何不借此机会一并拿下?”
姜述苦笑一声,道:“朝廷目前钱粮不足,此次出兵灭掉袁术,粮草还是从青州百姓手中所借。若与刘岱、陶谦交战,灭之如翻掌之易,此举如斩长安一臂,其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若是全面开战,于恢复民生影响太大。春粮下来,再议平定刘岱、陶谦之事。”
何苗原本兵权旁落,垂头丧气,心神俱沮,如今闻听征袁,顿时有了精神,在旁提出不少建议。所谓老将知兵,何苗在史上属于悲剧人物,但其领兵与黄巾数十场恶战,又领兵与董卓部下征战,经验丰富,眼光比年轻将领狠辣许多。
姜述回府,甄姜来报:“汝南传来消息,袁遗之女袁芙近日失踪,杨芙十有**便是袁芙。”
姜述心道袁遗虽是袁家人,名望不低,向来也未招惹自己,若能举地而降,未必不能利用。正好郭嘉前来汇报兵马调动事宜,姜述与郭嘉言及袁芙一事。郭嘉笑道:“袁家诸子,唯袁遗有君子之风,不类官员却似文人墨客。袁遗无子,唯有一女,主公若将此女收入房中,豫州不战而下也。”
两人正在讨论此事,典韦来报:“夏侯夫人、子扬大人迎接长安使者入府,现在客厅等候。”
郭嘉参与机密,大约知晓前后过程,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时局,妙才能够派人前来送亲,可谓用心良苦。曹家、夏侯家不少子弟随同,主公虽说派了精兵,还是被人埋伏,险些中招。入城以后更要加强护卫,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袁家穷途末路,倘若穷凶极恶,派人前来行刺,万一有个闪失,定然会引发纷争。与长安相争倒是不怕,但会影响我朝战略规划。”
再说夏侯渊兵败,曹纯引百余残兵败将间小路逃脱,回到长安,向曹操哭诉。曹操细问战况,叹道:“齐侯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张文远得到重用,又岂是易与之辈?又有关羽、程远志两军相助……”说到此处,曹操问道:“可在战场上见过姜述?”
曹纯回忆一会,道:“此战从夜袭开始,至天亮时我军大败,两军攻伐之时,敌军并未打出齐侯将旗。不过我从一线崖退走以前,曾被惊马拖到远处,曾经登高远望,见营内敌军簇拥三位未着兵将军服者,中间是一位青年,另外两人年纪甚大,身着道袍。撤退途中,曾听部下将校说见过典韦、许褚,齐侯很可能亲至战场。”
曹操沉思一会,道:“身着道袍之人,想必是于吉、左慈,两道名声响亮,在道家身份十分尊崇,既然现身战场,另外一人应是姜述无疑。以当时形势分析,你等是被一步步诱入计中,莫说妙才,即便是我现场指挥作战,也必大败无疑。”
曹操温言安抚曹纯等将校,又派人打探夏侯渊消息,数日之后有败卒逃回,说夏侯渊被敌军俘虏。曹操不悲反喜,道:“妙才与姜述有旧,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后来夏侯娟求见曹操,言欲去洛阳求见姜述之事,曹操知道夏侯家以此女容貌最为秀丽,心中动了一个念头,指点夏侯娟数语。夏侯娟与姜述婚约成功,夏侯渊得以安全回归,与曹操当初指点不无关系。
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并非朋友而是敌人。自曹操辅佐刘协在长安立朝,便派人详细打探姜述消息,作息习惯、喜好厌恶、大小诸事了解得十分详尽。夏侯娟得到曹操指点,与姜述见面之时,言行举止皆合姜述喜好,因此入了姜述法眼,从而顺利达成婚约。
夏侯渊回到长安,曹操不仅未加怪罪,反而温言抚慰,又召集众将分析此战得失,让夏侯渊部下逃归将校详述前后过程,为夏侯渊辩白此战非战之罪,乃实力差距使然。又让夏侯渊以所部将校为班底,另行招募羌兵一万,重新组建部属。
夏侯渊重新建军,准备物资,训练兵将,诸事繁琐,忧闷的心情反而好转。此日突闻姜述大婚日期,心想诸女皆有家族出面迎送,夏侯娟在洛阳孤独一人,大婚之日若是冷冷清清,同嫁诸女比较之下,定会大失脸面,日后在姜家怕是难以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