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准备的火箭手顿时发作,一时间万箭齐发。藤甲本是油浸之物,又被泼上许多火油,蛮兵顿时变成一个个火球,部分藤甲兵往后奔跑,又引燃壕沟内的草木,而这些草木下面埋着大量火药,中间有药线相连,顿时药线皆着,就地火药炸起,听见战场上火光乱舞,但逢藤甲,无有不着。将这三万藤甲军,烧得互相拥抱,少于逃脱性命者。可怜兀突骨、土安、奚泥三位勇将,尚未来得及大展雄姿,却在此被烧成灰烬。
蛮兵见族人被火烧的伸拳舒腿,有的被火药炸得头脸粉碎,死者不计其数,又闻巨响如巨雷轰鸣,不由惊得手足无措。木鹿大王脸色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黑,此时已经变成白色,手指指着战场,浑身颤抖,道:“妖法,汉军会妖法……”
那边汉军完成任务,见战场上余烬未消,并不适合大战,蛮兵又人多势众,也未趁胜追击。李严派一员小将,骑马驰到阵前,高呼道:“木鹿大王,我家将军说,这次是我们胜了,就此各自收兵回去。若是你们不服,明日午时再来此大战。”
小将说完,不等木鹿大王答话,策马从道路平坦处绕回军营。木鹿大王被骇得魂还未飞回来,待听到左右提醒,欲要答话之时,小将早已走远。两方均无战意,各自引兵回去。只是士气却是不同,汉军大战之后兴高采烈,蛮兵大败之后士气低迷。
李严回城不久,使者奉木鹿大王之命前来,道:“我家大王说,今日你军用妖法取胜,心中不服,明日午日只派步卒,不得使用妖法,再行决战。”
李严让左右先送使者去客房奉茶,使人请张辽过来,道:“木鹿大王心中不服,明天还要约战,还说只许步卒参战,不得使用妖法。我军守城,占得地利,与敌野战,地利与敌共之,因此犹豫不决。”
张辽道:“经此一役,我军火油、火药几近耗尽,炮弹还未送来,所谓妖法欲施也不够。汉军步卒战阵,又岂是蛮兵能挡?”
李严笑道:“如此再杀三万蛮兵,吓破敌胆再说。需借你部神刀步卒一用。”
李严与张辽议定,唤使者过来,道:“明日我军派士兵前去,既然只派步卒,相约两军只用刀,不需使用弓**。不过有一条件,我军不少士兵中了贵军药箭,尚请送些解药过来。”
木鹿大王闻言,心道汉军除了妖法厉害,这弓驽也远胜己军,若是光用刀,应当能胜一场,至于些许解药,倒未放在心上。木鹿大王再派使者入城,顺便送些解药过去,约定明日午时,每方派三万步卒决战。
步卒相战重在军阵,蛮兵不识军阵,如何与汉军抗衡?何况李严还有大杀器在手,然而木鹿大王自恃勇力,又好面子,越是败得惨,越想赌斗胜得一场,不知越赌输得越惨。
入夜之时,廖化、韩忠统领两千刀锋营精兵入城,李严、张辽大喜,连忙迎接两将入府述话。廖化道:“主公担心这边安危,让我等前来相助,听从两位将军调遣。”
廖化、韩忠皆是刀锋营营将,刀锋营是特种兵,立下无数大功,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诸将级别却高,高顺如今已是扬威将军,廖化等五人皆领中郎将。若论军衔,四将之中以李严最低,以张辽最高,但是姜述知道李严才能,又熟悉南蛮边事,让张辽、廖化、韩忠皆服从李严指挥。
李严说道:“三位将军皆我上司,因我在此日久,熟悉情况,丞相才让我暂时主持战局。正好明日与蛮族赌斗步卒,刀锋营士兵均可以一挡百,明日上场亮相,必能大振我军军威。”
李严又问各地战况,廖化道:“如今孟获主攻益州,次攻荆州,如今荆州诸蛮皆被程远志、钟会诸将领兵诛尽,鞠义将军又统领交州精兵驰援,情况相对稳定。如今战争焦点皆在益州,孟获、木鹿大王、唐羌、兰羌俱重兵出击,我军数路野战军团悉数参战。关羽部、张燕部两路兵马均与敌人相持,姜维部战果显著,已经屠灭一郡叛逆,正在北上汶山。主公目前移驾成都,就近指挥各军战斗。主公言,南洞蛮人不习山北气候,只须惊走此路兵马即可。集中兵力灭了孟获以后,再慢慢跟他算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