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争论的焦点从是否占据大义,拓展到两国实力对比,当一系列数字摆在罗马帝国君臣眼前之时,众臣集体失声,与大齐帝国相比,罗马帝国无论是人口、财富、装备、兵力皆明显落于下风,这给不可一世的罗马人当头一棒,罗马皇帝也在朝堂上说,与大齐交战罗马或会失败。
因为大齐异族政策十分强硬,顺从者也要听从大齐征召,成为没有自主权的附庸,敌对者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族灭人亡。在大齐兵威之下,中东范围内的许多地方势力,已经失去与大齐为敌的勇气,许多百姓对城主或首领失去信心,开始向罗马境内逃亡。
大齐军队早在要道上设立军卡,一是征收商税,二是隔绝罗马与境内部落、城邦的,三是抓捕逃亡的溃兵。逃亡百姓没等进入罗马境内,大半做了大齐俘虏,企图反抗者则沦为刀下之鬼。
赵云、马超两将主持中东之战,获得了足够的战功,部下也缴获价值不菲的战利品,但是并未让他们停下脚步,两将从南往北、从东到西,渐次攻打城邦与部落,直到与罗马东部战区接壤,这才暂且休兵。
康茂德是位侵略性很强的皇帝,但与大齐争夺红海区域时却犹豫不决,北方日尔曼人虎视眈眈,内部西班牙、高卢、大不列颠等地叛乱不断,与大齐帝国开战,若胜则诸事大吉,诸族在威压之下不敢异动,但是万一失败,内忧外患则会一旦迸发,若是处置不当,大罗马帝国会有四分五裂的危险。
因为其中厉害关系,康茂德最终决定暂且忍耐,除了在北方留下大量兵马防备日尔曼人,调集重兵往剿蠢蠢欲动的西班牙、高卢、不列颠等族。
各族生死存亡之际,十分珍视外援,西部元帅府派出的小分队皆被奉若上宾,参与诸族军事筹划,在小分队穿针引线下,诸族从地中海商社采购到大批军械物资。
地中海商社总部原来设在开罗,赵云、马超引兵攻占红海地区,便迁至耶路撒冷。姜珍刚送走前来拜访的西班牙人特使,对方希望高价大批长兵器、弓箭,至于投石车、马匹等紧俏物资,直接由地中海商社开价。
地中海商社的主要任务,是给罗马帝国障碍,库房储存的大量兵器军械,本就为了援助罗马境内的**部族,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一举多得的好事,给西班人的物资中,甚至还有大齐军械司新近仿造的“希腊火”。
罗马帝国调兵遣将的同时,在大齐特遣小分队的引领下,日尔曼人、不列颠人、高卢人、法兰西人、毛里塔尼亚人、达西亚人、亚美尼亚人、波西米亚人,陆续派人到耶路撒冷与地中海商社,了大批兵甲。这些大齐特遣小分队,以汉人雇佣兵的名义进入各族军队,帮助各族训练兵马。大齐帝国虽然没有正式介入,但是这种物资支援和人员支持,给罗马帝国带来严重骚乱。
康茂德是罗马历代皇帝威信最低的皇帝之一,御下相对宽松,从而导致管理混乱,地方上文武重臣多有阴奉阳违者,罗马朝堂对边疆的影响力已经减弱。康茂德就任皇帝以来,只是在文学艺术方面有所振兴,从福寿膏进入罗马境内开始,只有短短一年时间,与大齐贸易已经出现大量逆差。随着地中海商社知名度的提升,罗马商人开始衰败和萎缩。地中海北岸沿海港口,成为汉人商品的倾销地,实行工厂化生产的各种物资,成本明显低于罗马本地产品,低成本倾销让罗马本地工坊遭受毁灭性打击,罗马境内城镇失业者渐多。福寿膏在罗马境内风行,换回了大量金币,让罗马金币的流通严重停滞,甚至金币在市面上出现紧缺,大汉纸币开始出现在罗马境内。
贵族们压榨和剥削而来的大量财富,换回福寿膏和大汉奢侈品,而工坊和农庄无法自行消耗的产品,在大齐产品的冲击下,只能大量积压,最终不得不低价给汉商。在这个大背景下,姜珍只用了一个冬季,便用福寿膏、军械物资和大量汉商工坊的工业品,获取了让人不可置信的惊人收益。
开罗城外遮天蔽日的旗帜随风飘扬,守军士气低沉,若不是紧急前来救援的数千名罗马水军登上城头督战,只怕负责城市防卫的埃及贵族们早已经弃城而逃。
努比亚人军营的旗帜都是金黄色,这是汉教传道士为其占卜的吉祥色,而利比亚人军营的旗帜都是草绿色,也是依照传道士占卜的吉祥色制成。为了获得汉人支持,努比亚人和利比亚人皆奉汉教为族教,传教士并非完全摒弃两个部族原先的宗教,而是将原来宗教信仰略做改变,其信奉的太阳神和火神皆成为汉教的护法大神,不过祭祀仪式与以前大不相同,改为更为隆重的道家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