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四爷在前走了几步,扭头对同行的于甘道:“我们村的人感念陛下和德妃娘娘的恩德,如今有吃有喝,感觉很满意,村中青壮虽多,何时闹过事?不是我们老实,而是不想给官府添乱,给陛下和娘娘添乱。附近村庄侵占我们的土地,官府竟然拿不出勘界证据,这不是扯蛋吗?这事拖个没完没了,迟早会出大事,到时我看那位只知吹牛的陈管事怎么说!”
跟在后面的张靖心头疑窦重重,心道官府勘界档案是要害文件,怎能寻不到?即使档案不慎丢失,过去没有多长时间,参与勘界的官吏还找不到?找到当年参与人员,加上两村长老,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为何拖了这么多年没有解决?
于甘带着人随着霍四爷进村,霍四爷在村里威信很高,一边走一边招呼人,道:“小七,你把你的旧院腾出来,安置这些军爷。”又招呼道:“老九,你将新房腾出来,安置于少吏他们。”又往前行了几步,又对旁边一位老者道:“你去几家凑些新被褥,村里给补贴。”
张靖随着于甘进了老九的新房子,房子盖了没有多长时间,收拾得很干净,名叫老九的老者憨厚地笑道:“这是给我小儿子盖的新房,还没有住过人。”
张靖稍一安顿,就来寻找于甘。张靖进门,惊动了正在的埋头沉思于甘,张靖问道:“于少吏,这事本来简单之极,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
于甘看了看门口,小声说道:“张靖,这件事背景复杂,我处理不了。你背景深,要想妥善解决这事,还得你出力才行。”
张靖想了一会,道:“于少吏,你寻我来不是无人可用,是想借我的力?”
于甘长叹一口气,道:“我是于家远支族人,背景太浅,职位又低,想伸手解决也无能为力。这事都是有人私心作怪,为了个人得益,致百姓争斗流血,真不是东西!”
张靖脸色一变,道:“何人敢如此闹腾?”
于甘附耳说道:“陈同。”
张靖道:“为何?”
于甘冷哼一声,道:“制止两村械斗,就可以立功,否则他的副管事怎么来的?还有一个好处,若想整治黄管事,只要将事件闹大,一旦出现伤亡,就会把黄管事挤走,他再平息这次事件,就可以取而代之。”
张靖拍案而起,怒道:“这不是丧心病狂吗?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