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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翊垂着头静静坐了一会，半敛眼睑的眸中风暴汹涌，一会是刻骨的深情，一会是滔天的恨意，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轻笑了一声，“母后，我与展御的事，和洛千冥无关。”

“那你为何……”

“母后。”没等端木青惠再开口，他又道：“你可想知道为何刘呈，李曾熙会忽然倒戈助我？”

心知他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她叹了口气，“为何？”

“他二人虽然拜于贺淳门下，倒并不是大奸之人，四年前，我借外出游玩的借口出了京城，赶往汴城粮库查点账目，途中正遇上刘呈一家探亲返京，正巧瞧见他的两位夫人和两位儿女遇上山贼打劫，便出手救了他。”

“所以四年以前，他就是你的人了？”端木青惠咋舌，着实没想到自家儿子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将手伸入了贺淳那老狐狸的圈子内了。

他点点头，继续说：“而李曾熙虽然有三房妻妾，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三年前李小公子身染恶疾，全城大夫束手无策，连宫中太医也无能为力……”

“你治好了他？”她更为吃惊，什么恶疾连宫里的御医都无法治好，却偏偏他竟有本事让其痊愈？

“不错。”他看了一眼惊讶的母后，不以为意道：“许多病症单靠医术或许不行，只要加以深厚内力打通闭塞经脉，增其体质，方能更好的吸收药性。”

是以，那二人对他心怀感恩，虽然之后朝堂上仍旧对他嗤之以鼻，甚至时常随着贺淳对他冷嘲热讽，可是却在暗中助他收集证据，只等到今天，他意欲扳倒老狐狸时，二人皆不遗余力的相助了。

端木青惠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这个心思深重，仿若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儿子，怔愣了很久之后才呐呐道：“像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在暗中未有浮出水面？”

“不多。”他转头看她，勾起唇虚弱的一笑，回头时目光却一瞬间凌厉起来，“只是也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