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问都不用问，她早已记得他对她的好，多年来，他几时没有任由她胡闹，几时没有在后头不顾一切的支持，又几时，没有拼尽所有的守护？

“当然。”顾月青勾起唇，清俊的脸在月光底下更为勾人心神，“你要留，我替你清理那些女人，你要走，我助你逃开洛千翊。”

“嗯。”她一笑，正想借着气氛调侃他几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不由眉头一皱。

顾月青自然也听到了，垂下头有些抱歉道：“看来得走了，你万事小心。”

“好。”

简单的一个字过后，身边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她正想站起身躲开来人，却不料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等她转过身来时，手臂被猛然拽住，跟前则是……洛千翊暗藏风暴的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阴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手中的力道却随着话语越发重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展御抬起眸，带着淡淡笑意，“呐，我也没进去御心宫，只在外面应该没关系吧，连这样都不许吗？”

她不确定洛千翊到底看到顾月青没有，只是，凭借着顾月青的身手，和当时刚听到有来人时的距离差距，应该没这么倒霉吧？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一句，比起方才更为冷冽，他眼眸紧紧盯着眼前嘴角轻扬的女人，显然对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把戏并不买账。

手臂上越发紧的力道几乎像是要被捏断了一般，她蹙眉，抬头看他，“我就是随便走……走啊。”

两人的身高带着明显的差距，虽然他低着头，虽然背对月色，可是展御仍旧清晰的在他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