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然,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个鬼,还怕什么绿鬼?”
他知道她在窃笑,更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知道。
“人都死了,你就极点口德,免得他们化成绿鬼来找你算账哦。”她扮鬼脸跟他开玩笑。
“当然不一样,他们都是幽冥门府的侍卫,经过特殊的训练,可不是皇宫那些独有其表的侍卫能比拟的。”赵临安带着一股强势的自信,对自己训练出人还算满意。
这样也不错,这样一来就没人敢跟她抢咯。
他还没说完,她有遇到了新的问题,忍不住发问:“你是皇子,为什么不在皇宫长大,却跑到江湖去?”
他从来不会用一些酒囊饭袋做事,要用就用最优秀的。
“如果我嫌弃你的话,现在就不会和你坐在一起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月圆之夜变成血煞魔鬼,好不好?”她握着他的手,给他安实的感,希望他能告诉她一切。
“不懂。”她虽然是个习武的人,但是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师父除了教她武功之外,什么都不告诉她,而她自己从老百姓口中听到的东西也不多,自然不懂这些。
“知道了。”赵临安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始终还是那副老样子,冷冰冰的。
“希望如此。”他一脸的苦笑,似乎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眼里暗含着恨意。
一个原本该有父爱和母爱的孩子,却没有,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他很清楚。
她不想他伤心,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跟天魔剑扯上关系了。”
赵临安还有些犹豫,感受到她手掌心传来的温暖,看着她清澈的双目,那轻灵动人的眼神,毫无半点嫌弃的意思,甚至有着浓烈的关心,让他冰冷的内心开始有了温度,忍不住将心底的往事慢慢的说了出来,“这是中了血魔咒的缘故,每当月圆之夜,体内的魔血就会流串,进而控制人的心姓,让人失狂,使之变成嗜血杀人的恶魔,血煞魔鬼。”
“你会因此嫌弃我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深沉的反问,眼眸里带着哀求,求她不要因此而嫌弃他。
一个時辰之后,赵临安带着段晓晓来到山脚下,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放开她,让她自己上车,而是直接把她放到马车上,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和她并排坐着。
段晓晓早已经习惯他的冰冷,所以没有多在意,不管他多冷,她都很热络的跟他说话,“小风,你说我们这次进宫还会不会遇到魔教的人行刺啊?”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我一岁便被送到逍遥宫,直到六岁那年,才见到母妃第一面,第一面,其实也是最后一面,对于这个从小就不在我身边陪着我成长的母亲,我有说不出来的陌生,见她的第一面,我就问她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逍遥宫,她只说这是为了我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说。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母妃,两年后,得知她因生下语芙染病去世,我却一点都不伤心。”
就因为是酒囊饭袋,所以死了才不足惜,没本事就不要当什么侍卫,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他笑了笑,带着一点无奈,在心底叹息,“我从小不在宫里长大,而是在江湖,在亦正亦邪的逍遥宫长大。”
“对哦,你可是血煞魔鬼,小风,为什么你月圆之夜会变成血煞魔鬼?”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之前是不敢问,现在彼此喜欢对方,也是時候问了。
“那些是皇上派来的,是宫里的侍卫,都是酒囊饭袋。”
这个小女人,看来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時候就想独霸他一个人,胃口不小啊?
“天魔剑的确不是好东西,但却是个有用的东西,即使有许多人成了天魔剑的血祭品,还是有人不要命的去夺取,因为一旦成为天魔剑的主人,那它就一生为你所用。”
“世上好剑多的是,干嘛非要天魔剑?小风,天魔剑该不会在你手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赶紧扔掉,它不是个好东西。”
她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一点都不担心掉下来,享受着在她怀里那股坚实而温暖的感觉。
她知道南冥王的母亲是柳妃,只可惜柳妃已经死了二十年,多说这些往事,只会让活着的人痛苦而又,所以不必多说,她也不想太知道。
有些事知道未必比不知道好,难得糊涂,糊涂的幸福一辈子,何尝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