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的愿意为鬼主大人效劳,只求鬼主大人饶过西江月的一般兄弟。”
“没问题。切,鵺那小子,以为一把帝恨刀就能剿灭全城,结果在犬神那里吃了亏,碍了鬼主大业。这才轮到本人上场。呵呵,他那一介武夫怎么知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兵伐攻的道理呢。”
“诶?白衣大人果然高明神算。不过,那犬神指的是张忍那条大狗吗?”
“怎么,你不知道?张忍那小子可是以妖自称的真神呢。若非如此,也不会轮到你被鬼主拉拢吧。呵呵呵呵。”白衣卿端起茶杯,微笑着饮了一口,一脸暧昧。
“那个……白衣大人,您不会是……”西门有恨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错,你猜对了,来吧,放射你的基情吧。”白衣卿兴奋得如火中烧。
为了给同盟传回情报、为了保护本城、为了保护西江月,一代枭雄西门有恨牺牲了屁股。
——后天,子时,鵺将袭击东联邦,注意防卫。
这是西门有恨传回了第一份情报。
果然,当晚,那个背负夜帝旗的少年,大踏步,来到了东联邦的总坛。
“大狗,大狗,出来打架。”
少年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进了东联邦的总坛,轻描淡写地顺道砍死了三十多个帮众。
张忍从屋中走出来——这个别墅,边际广袤、明月朗照、再无人际。
“大狗大狗地叫,暴露我身份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刑侦队的队长啊。”张忍抱着肩膀,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这激怒了鵺:“哼!过了今晚,鬼主降临,还什么刑侦队,笑话,一切恢复到神话时代!”
“不要吧,神话时代?那是什么样子?都吃生肉的吗?那不是要饿死或者恶心死?喂,我可是出生在东汉的啊,世界在进步,美食在进步,干嘛要倒退呢?鬼主果然是个神经病!”
“小小妖怪,放你的臭屁。”鵺挥刀近前,刹那间,利刃已劈到了额头。
张忍足下一点,倒身避过,双手化作利爪,虚空一爪,五道风刃席卷而来,泛着血染红光。
鵺挥刀一斩,红光陨灭,又是一刀,扑面而来。
张忍双手抱胸,再次退开。看得出,相比上一次激斗,他的战力不到百分之十。
鵺有些迷惘,收了帝恨,凝视张忍。
半晌,他嘴角泛起一个微笑。
“帝恨!火起!”
帝恨刀顿时烈焰熊熊,一刀挥去,火焰如风卷残云,涌上了别墅,整栋屋子顿时陷身火海。
“这次呢?”鵺的目光中有所期待。
“你!”张忍忽然狂怒起来,转身冲入了那被火焰包围的别墅。
别墅中只有一人——东方无口。
这螳螂怪恐怕难以抵御帝恨的地狱业火。
片刻之后,只听得惊雷一声巨响,赤红的光芒冲天而起,整个别墅夷为平地。
帝恨的地狱业火也随之消退。余烬之中,张忍扛着已经被烟雾熏得昏迷的东方无口,右手持着一柄血红的长刀。
心之刃!
“原来,要你拔出兵器,只能救人,无法自保啊。你这可怜的大狗!”鵺诡异一笑,挥起帝恨,欺身而上。
张忍将东方无口丢给数十米外的喽啰,也挥起心之刃迎头挥刀。
兵刃相击,金铁交鸣,帝恨发出狂笑般的嗡鸣,心之刃隐不做声,就好像张忍那颗千疮百孔却依然执着的心,勇往直前。
“切,不知名的东西铸成的怪刀竟然有这样妖力!”鵺被逼得倒退一步,斗志却更进了一层楼。足下一蹬,飞身而上,右手帝恨直劈而下,左手却想背后抓起了夜帝驱神旗朝张忍掷去。
刹那间,张忍觉得一片漆黑,就连手中的心之刃的红光也黯淡下来。
驱神之旗,让人置身黑暗之中,五感尽失,迷失自我,放弃心性。
张忍迷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的头上,帝恨刀怒劈直下。他宛若待宰羔羊,即将葬身在血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