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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乾推开她,弯下腰看着她满是泪水小脸,“扑哧”笑了出来:“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我没哭!”沈乔抹了一把眼泪,嘴硬说。
杨乾指腹划过她脸颊,轻轻擦掉她眼泪,神情严肃说:“嗯,是口水不小心跑到脸上了。”
“讨厌!”
沈乔佯怒狠狠捶了他肩膀,杨乾吃痛,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拥着她走出停车场,“咱们吃什么?”
“什么都吃!”
杨乾:“……”
沈乔没说错,她真是看到小吃就要买,一路走过去,杂七杂八垃圾食品吃了很多,这会儿她也不乎油腻和不干净,只想这样和他手拉着手,像别情侣一样分享同一份小吃、一路走着,有说有笑。
沈乔平时饮食是很清淡,这一晚上油腻食物吃太多,又很杂,肠胃着实有些受不了,没等他们约会结束,她就开始觉得恶心难受。
杨乾开玩笑说:“不会是真有了吧?”
可是沈乔反应却有些激烈,忽然提高了声音一口否认:“不可能。”
这时杨乾还是未看出她异样,以为她单纯觉得难为情,于是搂着她肩膀笑着说:“姑娘放心,小生我一定会负责任!”
“都说了不可能!”
杨乾终于察觉出了什么,松了她肩膀,笑容也被收起,“你怎么了?”
“没事。”沈乔别开目光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杨乾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拽回身边,此时他神情已经较刚刚凝重了许多,却故作无所谓轻笑着问:“干什么那么着急否认?”
沈乔感觉到他探究目光,头微低着,轻声说:“没什么。”
后一点笑,也从他脸上消失,他凝视着她头顶,声音越发没有温度:“你吃药了?”
沈乔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沉默以对。她默认让杨乾从心底忽然燃起一簇火,而且有越来越旺趋势,可是他仍努力压制着不对她发火:“有个孩子多好。”
“可是我不想。”他抓她手腕生疼,沈乔挣扎着想逃开她钳制,谁知他却抓越发紧。
杨乾蹙眉,不自主提高嗓门:“不想?那你想干什么?分手吗?”
沈乔懵了,一脸不可思议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忽然会说出这种话,她还和他约会不是吗?不过是吞了避、孕、药而已,怎么就和分手扯上关系了?
“你胡说什么?”
“好,算我胡说。”沈乔目光和表情让他觉得心忽然一痛,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沈乔眼前渐渐模糊,她只是轻轻一挣,一直被紧握手得到“解放”。她低眉,看着模糊不清手,隐隐看出手腕处被握红红,“原来,你眼里,我提出和你约会就是要分手?可是我还没说,你怎么就先说出来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她话杨乾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杨乾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凝望着她,小心握着她手:“沈乔……”
沈乔电话忽然这时响了起来,她拂开他手:“都要分手了,别动手动脚。”
沈乔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是我,怎么回事?你现马上通知秦医生,对,我这就回去。”
她神色忽然变得很紧张,杨乾心上觉得一揪,待她收了线,便焦急问:“出什么事了?”
沈乔瞪着他:“和你无关。”
沈乔转身离开,越想越觉得委屈。难道就因为有压力压迫着他们分手,他就觉得她一定会放手吗?她只是单纯想和他好好约会而已,像普通小情人那样恩恩爱爱逛街吃饭而已,也要觉得她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难以启齿话吗?他为什么要……这样不信任她?
也对啊,他对她不信任,是她自己造成,不是吗?
杨乾亦步亦趋跟沈乔后面,看着她不时用手臂抹掉眼泪,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不能呼吸了。加脚步,堵着她路,小心道歉:“我错了,你打我骂我,但是别哭了,好不好?”
“我还有事,麻烦让一让。”
“那我送你。”
沈乔冷声说:“不必,免得你觉得我另有所图。”
“沈乔,你听我说。”
这时,恰好一辆计程车停他们旁边,沈乔拉开车门坐进去,杨乾手扶着车门,不让她离开。
“你有完没完?”沈乔仰头对他吼,“你没听到我刚刚讲电话吗?”
说完,她作势要去关门,杨乾却强势把她往车里推了推,自己跟着坐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杨乾报了地址,车子挤入车流,缓慢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