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乐对戚泉婚事还是知道一二,于是顺着戚泉说道:“你们事情是爷爷辈定下来,你很小时候就和他一起玩过,不记得也很正常。”
戚泉听她说婚事是爷爷辈定下来,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辛安佩奶奶已经去世多年,她和辛安佩爷爷也只是见过寥寥几面,怎么可能给辛安佩爷爷留下印象以至于让辛安佩娶她,她这些年声名姐姐戚青莲影响下是极平庸,甚至有些很不好风言风语。
两人一边往大厅走,一边聊着。戚泉觉得自己等母亲谭希芷回来后一定要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和辛安佩订了婚。两人走到大厅时候,便看到戚青莲已经不见了。
正这个时候,戚泉突然听到了楼上“砰”一声,而后是几声说话声音。
然后戚家管家杨管家便走了下来,杨管家冷着脸朝戚泉道:“二小姐,老爷子让你上去。”
戚泉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老爷子让她上去,莫不是戚青莲他面前上了些什么,她心中一沉,但是表情仍然是淡淡,看不出什么慌乱。
陶秀乐虽然心大,可是这么多年安安稳稳,心计到底是不足,她此时心里有事情,便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楼去,动作一慢,戚泉已经跟着管家上楼去了。
老爷子屋子虽然宽敞,但因为老爷子失眠,所以窗帘都厚厚地拉起来,看着一盏橘黄色灯。戚泉一上去便看到地上碎了一盆兰花,兰花地上已经被碾碎,而地图也洒了一地,用人们正打扫,戚泉一眼看过去,看到垃圾袋字里竟然有一只小青蛇,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戚青莲此时正站老爷子边上,义正言辞地说道:“泉泉,你怎么送给爷爷花里面放了一条蛇,幸好我和爷爷赏花时候发现了,不然晚上要是爬过来伤了人怎么好,爷爷是疼你才把兰花拿到屋子里,哪里想到你……赶紧给爷爷道歉,爷爷一定会原谅你。”
戚泉看到戚青莲眼中是掩饰不笑意,戚青莲不仅抢戚泉创意,抢完了还先要败坏戚泉名声,此时整个屋子人目光都聚集戚泉身上,那目光似乎要从她身上剜下来一块肉一般。戚泉不禁庆幸自己并没把那个枕头交给佣人们转递给老爷子,而是打算亲自给老爷子。
而戚泉爷爷戚伟旭此时靠床边椅子上,并没有说话,想来是看看戚泉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戚泉冷冷一笑,而后朝杨管家问道:“杨管家,请问是哪位佣人把花送过来?”
杨管家本来以为这位二小姐进来后一定是掩旗息鼓,不敢说话,他虽不知道真相但也大约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戚泉做,就算是戚泉做,佣人怎么可能不仔细检查过再送进来。此时看到戚泉如此镇定自若模样,有些吃惊,指着一个穿蓝色衣服约莫四十多岁中年人。
那中年人人被杨管家这么一指,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戚泉打量了面前男人一眼,这个佣人她是有印象,以前老宅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当初戚泉母亲和戚东离婚后,之后有一次戚泉生病很严重了,戚泉母亲谭希芷回到锦城来看她,就是被这个佣人挡门外。
想到这里,戚泉往前大步迈几步,一巴掌便扇到了那佣人脸上,而后反手又是一掌,戚泉是用了力气了,打完后,觉得手心手背都火辣辣地疼痛。而整个屋子里人都呆住了,这还是以前温柔中有些木讷二小姐吗?
戚泉估摸着这个佣人一会儿恐怕还要冤枉她让他放蛇到花里呢,所以先上前打了他两下消消火,这大家族里看不见手太多,连送个花都要送出这么多风波来。
那佣人被打得吃了痛,连连往后躲,却也吃了两个耳光,痛得嘴巴脸颊都肿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看到戚青莲目光,正要强忍着痛上前说话,正这个时候戚泉已经先开口了。
戚泉眉头一蹙,眼泪先盈满了眼眶,然后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你吗,你这是挑拨两家关系啊,你知道这几盆花是谁送吗?”
戚泉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往老爷子身边走,将一张红色卡片递给了老爷子:“这是咱教育局局长孙子送呀。”
戚伟旭也被戚泉表演震惊了,本来不想去接,可是听戚泉这么一说,接过那卡片一看,这字体果然像教育局局长赵敬字体,他孙子想来也是学到了他风骨。他虽然年纪大了,却精明,不过即便是清楚这事情有异常也不会开口说出来,如果一个人没办法洗清自己身上莫须有罪名,那么也不配做戚家人,戚泉素来柔软性格他是看不上。
此时,戚泉还哭,一面哭,一面委屈地朝戚伟旭说道:“爷爷,我今天路过花田,听说夏瑶珍妹妹喜欢薰衣草,本来是要给夏瑶珍妹妹预定两盆花作为生日礼物,没想到遇到了夏瑶珍表哥赵宇琪,他听说我要来看您,硬是要孝敬您老人家几盆花,吩咐放到我后备箱,我也没注意看,怎么可能里面会有不干净东西呢。而且我给爷爷准备礼物是一个枕头,打算亲自送给您呢。”
戚泉这是提醒了戚伟旭赵宇琪身份,他是夏瑶珍表哥,自然不会花心思来害他老人家,何况他怎么知道这花会被搬到戚伟旭卧室里。
此时整个屋子只听得到戚泉委屈哭泣声,整个屋子里其他人都静静,刚才被打佣人错过了说话时机,此时只是捂着脸委顿地想要开口,可是戚泉却委屈极了,与以前不声不响形象完全不同,连珠炮似委屈地说了一大通:“爷爷,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都怪我今天去花田,可是赵宇琪非要送您礼物,而且我记得小时候您和赵爷爷经常一起出去钓鱼,我也不能不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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