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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你个混蛋，你竟然敢丢下我就走了！

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袁媛奔跑到了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街头，却是突然放缓了脚步，终停了那里。

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把她男主角弄丢了。

茫然地看着前方，袁媛失落地低下头了，却是蓦地苦笑了起来。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你这干什么？”熟悉声音自身后传来，那一瞬间，袁媛突然觉得晦暗一片天空突然被撕裂了开来，阳光突然就自缝隙中散落下来，照亮了她世界。

“凤九！”袁媛笑着转过身，一把就拽住了他手腕。“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凤九看着眼前人，目光突然变得格外柔和。“我和姐姐借银子。”

“我们以后赚钱了还给她。”

“好。”凤九不知道怎么了，总之那种感觉怪怪。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偏偏就留了下来。明知道她跟自己身边会有危险，可是他犹豫过后还是……

“你要去哪？”跟凤九身边，袁媛依旧喋喋不休，不过身边人好像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去见姐姐。”

玲珑？袁媛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他老姐面前愚蠢到已经突破了人类智商底线了。“她——”

“跟她说，我们准备回去了。”袁媛准备说下去时候，凤九已然扭过了头，露出了一丝袁媛看来，特别……特别温柔笑。

他是说我们么？那是不是代表了……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了？是不是……

玲珑还是当初那一脸无所谓模样，她看着凤九，然后懒懒看了一眼袁媛，“呵，我倒是瞧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竟让你废了这么大周折，非要回去时候带上她？”

“我准备回去了。”没有了之前唯唯诺诺，这一次凤九似乎显得格外平淡。

“不要让我们失望。”玲珑坐桌前，抬起头看向了凤九，“如果没什么了，我想和她单独说些话。”

袁媛实想不出玲珑对自己会有什么好说，不过当凤九关上门那一刻，玲珑望进她眼底时候，她就明白了。

其实根本不用她说什么，那些意味都已然充斥了那抹眼神中了，完完全全鄙视之情没有任何余地。

其实她也没有这么不堪吧。

“我不管你跟随阿九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玲珑脸上掠过一丝肃杀，她本就不是一个温和女人，她冷漠淡然，显得格外清冷，可是此时她却是格外让人害怕。“如果你是想为宰相报仇，那么我劝你好死了这条心，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没有——”

“没有就好！”玲珑横去一眼，“既然是凤九要求，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记住，如果你让阿九受了伤，我定然会让你加倍奉还！”

抿了抿唇，袁媛格外不喜欢玲珑说话时调调，特别是她说那句“你可以走了”时候，那样感觉就好像自己不过是个她可以随意差遣小喽喽一般。

“你知道么？”走到门前，袁媛准备推开门那一刻，袁媛突然顿住了脚步，她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那个正喝茶女人，“伤害他深人没有资格这里对我评头论足。”

玲珑显得有些意外，她放下了茶杯抬起了头。

“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让他觉得孤单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责怪，让他茫然无措。”凤九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悲哀，“你知道么？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以关心他为借口，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

“你知道什么！”玲珑显得有些不，她皱着眉将茶杯拿起又摔了桌上，茶水撒了一桌子，她看着袁媛，怒不可遏，“阿九就是太懦弱了，如果我不那样对他，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可是你方法……从一开始就错了。”袁媛低着头想了想，“而且，你口中懦弱是什么呢？难道冷血无情才叫不懦弱么？”

推开了门，袁媛看着外面阳光。

如果真是那样话，那么她宁可凤九一辈子都那么懦弱。恍惚间，袁媛似乎想起了那一夜，凤九斩杀了那些黑衣人后独自站月光之下模样。

那样他，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她眼前一般，脆弱得让她好想上去抱住他。

她凤九，绝不是一个无情冷血杀人工具。

“小九九，我会一直陪着你！”

凤九扭过了头看向袁媛，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名字了，不过……她每次说话，倒是让他觉得格外……

让他感觉，他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袁媛以为凤九会带她回白莲教，可是没有想到是他竟然会带着她回了当初山上别院收拾了一番。

“凤九，我们现要去哪儿？”

“东厂。”

去东厂？那不就意味着，会看到一大堆……公公了？

不知道为什么，袁媛觉得自己突然好兴奋，兴奋得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