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裤子里猛地一紧。
出完任务刚回来,约半月没碰女人了,眼下她这刺激,没爆他已是不易。
火上浇油是,她那不上不下小裤,拔下一半邀你侵犯似,不侵犯,就对不住她。
男人俯身,攫住她小腿,掌心里女孩小腿凉润滑腻,心里一动,就向外扯。
“你要干什么?”被强感觉,令她惊惧。
男人不言,身子驱前,高大身子如黑云罩顶,他双手合力要拽她出来,那潮冷气息和滚烫掌心令她水深火热。小腿淋雨瞬间,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要外面!”
旗袍若脏,一切都毁,妈妈没救话,不如毁她算了。她说:“我不反抗,让我先脱好衣服。”
男人站雨丝中,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用手捂着,点上。
一喜不再看他,先小心脱掉伤不起珍珠内裤,随后轮到皱不起旗袍,可男人却打断她,并告知:“不要浪费时间,小绵羊不是我菜。”上一个任他宰割女人,不如用手来得痛。把烟丢进雨中,回到驾驶位去。
一喜始料未及,将信将疑,不过得到特赦,感激之余,她脱口说了声:“谢谢您。”
男人从内视镜里瞟她一眼,嘴角噙冷冽讥讽:“不接受,谢你自己。”
好把,感谢自己不合您口味。低头,整理好娇贵旗袍,有一下没一下揉平褶子。
车子启动,雨刷来来回回刷动。
继续开了不久,车子停下。
“下车,他里面等你。”男人说。
她下了车,淅沥夜雨中,眼前一栋别墅,唯独二楼窗子,射出一线微弱光束。是从这栋寂静别墅二楼大厅渗透而来,那盏灯与枫丹白露宫藏品明朝宫灯如出一辙,实际上,它们本就一对。
客厅一隅阴暗角落,一张清朝雕花木椅上,一道百无聊赖慵懒身影,双腿舒展交叠,双手撑脑勺,静静闭目。
他喜欢下雨时候,虚掩门窗,闭上眼睛,便有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境界。
楼下老红旗独特刹车声,车门开了又关上轻微声响,让他眉头微皱。
早知道今夜难得能静下心来,就不让女孩过来打搅了。
实际上,今天之所以拜托“恐怖君”去接一喜,是因他杜长青自己抽不开身,陪他女人柳玉溪去见其老爷了。老爷子三代为官,浸淫宦场,对这位“弃武从政”晚辈侃侃道出了许多处世之道。
杜长青相当会和老人相处,也会讨欢喜。老人字字珠玑,他应对也能句句精辟——
老人拍了拍他肩笑道:“你小子六根尘。”
他斯斯文文一笑,连连三次点头称是,“长青是眼根贪色、耳根贪声、鼻根贪香、舌根贪味,身根贪细滑、意根贪乐境,哪能和您老比脱俗,‘贪嗔痴’我是一样也甩不掉。”
老人捋胡子笑,目露精光,“年轻人,恶多善少,苦海无边啊。”
他给老人徐徐续杯茶,谦逊恭敬之余悠然道:“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不横渡,怎知它无边,就如放下屠刀,不曾拿起何来放下?不可能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结果。这也正是凡是因果轮回,要想立佛必先成魔……”
老人后只能摇头苦笑:“我们家小溪是难得聪慧姑娘,但说心里话,总有一天她会跟不上你。所以我得跟你说清了,你如果升天别忘拉她一把,如果入地,我们也不拦着她随你!你能对她不离不弃吗?年轻人!认真考虑后再回答,这可是男人承诺——”
杜长青是个入世人精,他丝毫没有犹豫地给出了老人希冀答案。他从未怀疑过,有哪个女人比玉溪适合自己。论家世、品貌、能干,以及“懂事”,都是选择伴侣不二人选。尤其是“懂事”,接受他贪嗔痴,并且给与配合。
而杜长青“贪嗔痴”都表现一个“精致”上。
他这“精致”可了不得——
吃,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精确。
穿,低调时隐晦别致,高调时技巧收敛。
行,混仕途人不能太招摇,又不愿太委屈。于是平日一辆奥迪V6不高不下地开着,私下里,限量版高级跑车毕竟不是独一无二,车库里皆是“孤品”老爷车,不遗余力改装,摇身一变,绝对仅此一家珍品豪车。就说今天接一喜“老红旗”吧,但凡懂车人,无不惊赞,载了一喜,算它瞎眼。
再说个玩,长青只选精致玩,尤其爱玩古。清朝花几,明朝衣架,宋代字画,唐时陶俑……绝对玩,不是行家摆案头供着,长青是物其用。花几,就摆门口,养了一盆兰花上头,旁边是檀木衣架,挂了一件暗竖条纹西装,以及一条长巾,玄关小型水晶灯璀璨迷离光线下,烟熏颜色,轻烟质感。
一喜站门口有一会儿了。门是虚掩,大概是为她留。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男人?
他为什么不是自己去接我?
如果是个性|变态——
一阵风吹来,淋湿小腿越湿凉湿凉,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再胡思乱想。身体却止不住哆嗦,紧张害怕到了极点。可她没有退路,必须推开这扇门。
隔一扇门,就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