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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眼角余光分明看见了从假山后方匆匆而去水洛容。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却不曾多言。反到是慕容澈开了口,说道:“四弟怎么此?这不是水将军千金水洛烟吗?二位认识?”那话里,含了一丝探究成分。
“回禀二哥,我与水小姐并不认识。只是正巧看见有佳人于此,窈窕淑女,君子好裘,这上前一问,才知是将军府千金。”慕容修回答一本正经,滴水不漏。
好你个慕容修。水洛烟暗笑心,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微微朝着慕容澈福了福身,说道:“太子殿下,民女出来时间长了,想必娘亲找急了,请容民女先行告退。”
“下去吧。”慕容澈深看了眼水洛烟,一挥手,示意她可离去。
“谢太子殿下。”说完,水洛烟领着茴香不慌不忙走向了前庭。根本不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一点礼数都没有。这皇宫里哪是你这样人可随意走动。别自己脖子上脑袋没看好,还连累了将军府。”水洛艳一看见水洛烟身影姗姗来迟出现,便奚落着。
水洛烟淡淡看了眼四周,听到身后脚步声,头也不回说着:“大姐,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三妹这不也才刚回来呢。”三两下,水洛烟便堵水洛艳无话可说。
水洛艳有些恼怒看着刚巧出现水洛容,但自家亲妹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这场合不适合。就只能这么暂且放过水洛烟。水洛烟却已经摆明了一副不想和她计较架势,徐氏边上安静坐着。茴香一见水洛艳吃了憋,就一副想笑却不敢笑模样站水洛烟身后。
没一会,太监尖锐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这地上立刻就跪了一地人,水洛烟也不例外。齐声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直到慕容云霄那句“平身吧。”才又刷刷站了一地人,各自落回自己座位上。
西夏王朝虽民风开放,但依旧男尊女卑。男人们坐东方位置,好不热闹。女眷们则单独开辟了一个地方,其其落座。包括这后宫嫔妃们也如此,太后和皇后也不例外。男人们聊着国家大事,女眷们则论着谁织锦锻上层,谁家还有什么奇珍异宝,要不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说着谁家闺女还未嫁,谁家闺女生了孩,顺道再寻个亲家。
这本讨论着热闹话题,不知道突然怎么话锋一转,就对准了水洛烟。所有人目光刷刷看向了她,就只听见太后温婉却带着笑开口:“这就是水将军二千金吧。依哀家看,这水将军可说谦虚了。这可是一等一大美人。”太后一顶高帽就这么扣了水洛烟头顶上。
水洛烟站了起身,福了福,对着太后说道:“洛烟承蒙太后谬赞,愧不敢当。将军府内,可还有大姐和三妹,她们可袭了二娘绝美姿色,洛烟可比不上她们。”她回不卑不亢,却也成功把集中她身上注意力分散到了水洛艳和水洛容身上。
水洛艳看见众人打量目光,把脊梁骨挺直直,精致妆容带着三分笑,倒也敛去了不少平日里娇蛮。到是水洛容心里一惊,没想到水洛烟会如此说。只是当下这气氛,水洛容也无从说起。
这本就是一招布好棋局,顺理成章让太后先开口,找个合适台阶给皇上,这一来一去,指婚之实便可落了个正名,也不会让场诸多文武百官觉得莫名。何况,这本就是心照不宣事情,大家也乐配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