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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 场面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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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这点,他也要站水洛烟这边,一解平日被慕容修打压之气。

没一会,十一便带着一脸焦急龙邵云走进了屋内。龙邵云外眼见着十一突然折而复返,便莫名有了些不安。一直到进了屋,看见水洛烟完好无损站自己面前,这才略微放下了心。但很,龙邵云一个大步,走到了水洛烟面前,也不顾这屋内还有别人,仔细打量起水洛烟,确认她真毫发无损后,这才真放下心来。

一旁百里行云看是一脸兴味。慕容修却因为龙邵云举动而变一脸阴霾。那大手攥着拳头,隐忍怒气让手背上青筋暴起。百里行云闻着这一屋子酸味,眼见着场面要失控了,百里行云连忙轻咳了声。

这下,龙邵云回过神来,这才惊觉慕容修也谷内,连忙上前一个作揖,说道:“末将见过四皇子。”但这龙邵云心里疑惑不免重了些。这慕容修竟然也出现此,未免显得太过于巧合。不免让他想起了那一日去烟阁,借给茴香送药名义,去探望水洛烟时,也见到了慕容修和水洛烟院子里沏茶。

“龙将军真是为佳人情深意重。连这边疆战事也丢下,执意陪烟儿来逍遥谷,还真是别有用心。只是不知这用心,烟儿可知?”慕容修连平日那带这几分调侃,几分戏谑“水小姐”也省了去,直接亲昵唤水洛烟为“烟儿”。

那凌厉眸光看向了龙邵云,龙邵云倒也不畏惧,淡然说道:“洛烟值得如此。”

但终究,慕容修话里那句烟儿,刺了龙邵云心。他眼角余光看向了一旁水洛烟,却见她没丝毫反驳之意。眸光又不自觉慕容修身上扫了个来回。两个男人较劲着,谁也不曾再主动打破面前沉寂。

倒是水洛烟懒理眼前两人,径自对着一旁百里行云说起了水子羁病症,把自己先前猜测告诉了百里行云。百里行云原本玩世不恭脸变严肃了起来,低头沉思着。好半天,他才抬起那张漂亮如妖孽般脸,皱着眉说道:“断魂散西夏已经绝迹。这二夫人是如何拿到?”

“绝迹?”水洛烟显然听到这样消息也显得有些吃惊。

本对峙着两人,听见百里行云和水洛烟交谈,也收起了各种情绪,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两人面前。

只听到百里行云娓娓道来:“这断魂散本就属于西域之物,不乃我西夏产物。曾经一度流入西夏,导致武林大乱。后来当时几大武林门派,联手追剿,把这断魂散彻底灭绝西夏。本少爷却不曾想到,竟然将军府内出没。而没想是,你一个养深闺女人,竟然知道断魂散。”说着,百里行云凌厉眸光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倒不慌不忙说道:“很奇怪吗?我素来酷爱野史,药集。就算没见过断魂散,书中自有记载,做出推测也不为过。”说着,水洛烟停了停,看着百里行云,又道:“百里谷主这话里意思则是,将军府和这已经消失断魂散有关联?”

水洛烟回犀利,又堵着百里行云好一阵沉默,那脸上青白交错,恼怒万分。去……他都给自己惹什么事。摊上那讨厌慕容修就够倒霉,竟然还撞上这么个伶牙俐齿,城府颇深女人,处处挖坑等着自己跳下去。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和百里行云口角之争,轻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了一个漂亮弧度,暖暖,看向水洛烟时,不仅有着欣赏,有着一丝少见纵容和宠溺。但这眸光挪到了一旁龙邵云身上时,不免,又冷下了几分。

水洛烟还没等到百里行云答复,倒是一直沉默龙邵云开了口,说道:“十年前,家父把下托付给水将军,我便自小随水将军边陲,将军素来宠爱二夫人,这每次回京必定会带些稀奇玩意给二夫人。一次,将军特意从西域托人带回了补身子珍品,听说那是二夫人特意寻来给将军之子治病用奇药。那时候,水少爷应该命垂一线,待将军找来这珍品之后,水少爷性命得以延续,但也不见好转,只能说,苟活着。”

说着,龙邵云停了停。一屋子人看着他,百里行云脸色有些凝重,慕容修修长手指有节奏桌上敲着规律节奏,水洛烟着有些不太明白,龙邵云怎么突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

很,龙邵云又接了下去,道:“但这对将军而言,就是极大惊喜。从这以后,便对二夫人话加言听计从。下只是做一个猜测。这断魂散既然来自西域,而二夫人亲娘则来自小混迹江湖,得知这断魂散来源也不足为奇。这一来,一切不就对上号了……”

龙邵云做了一个很大胆猜测,静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后,倒是百里行云先开了口,说道:“这么一来,也算是说通这绝迹断魂散,怎么会出现将军府内。”

“然后呢?”水洛烟弄清了来龙去脉,淡淡开口说道:“这百里谷主可有方可医?又或者,听完了这来龙去脉,发现自己也是无药可解?”

“没药可医,还叫武林第一圣手?笑话。”这百里行云语气之间是狂妄和自信。

水洛烟笑笑,道:“那小女子可就等着看百里谷主一展身手,切莫让人失望,砸了自己招牌。”她说着,仍不忘记酸一酸百里行云。

突然,百里行云步凑近了水洛烟,本以为会吓她个正着,却没想到,水洛烟纹丝不动坐椅子上,倒是一旁慕容修淡淡撇来一眸光,那眸光里含着警告。百里行云不满撇撇嘴,才想反驳什么,却突然流光一转,来了兴致,又凑近了点,说道:“不如本少爷和水小姐做个买卖如何?若本少爷救回那水子羁,水小姐就投到本少爷门下如何?要知,这江湖中,想拜本少爷为师人数不胜数,本少爷愿收你,那是你服气……”

百里行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称赞着自己。这眉眼里眉飞色舞,好不得意。他正说劲头上,却突然哑了声,瞪着眼,看着面前水洛烟,恨不得把她瞪出两个洞,再喂些砒霜,让这女人下地狱死了算了。

眼见着,水洛烟吹了吹手中金针,恶意笑了笑,道:“抱歉,百里谷主。小女讨厌嗡嗡叫苍蝇。刚才手这一抖,滑了,苍蝇没扎倒,到是扎了您哑穴。您看,我这学艺不精,还来不及和您学,就班门弄斧起来,这下,您恐怕只能等时辰过了,再自己解开这金针控制穴位了。”

说完,她把后一根本想私藏金针放了桌上,拍了拍手,就好似刚才碰了多脏东西一般,不再看这闹哄哄众人一眼,径自对着十一说道:“十一,我有些累了,有房间让我休息一晚吗?”

十一被水洛烟这么一叫,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憋着笑,连话都说不出,连忙点着头,直接朝前走着,示意水洛烟跟上。水洛烟便头也不回跟了上去,把这一屋子人,就这么撇了前厅。

待水洛烟身影消失后,那本一直挂慕容修嘴角笑,也渐渐隐了去,看向百里行云眸光里多了份奚落和刻薄,似笑非笑说着:“你也有今天?难得。”

百里行云瞪着眼,步上前,和慕容修过着招,就是这嘴巴里,一句话也发不出。慕容修陪他打了两招,就没了兴致,手中长剑指向了龙邵云,淡淡说道:“龙将军,讨教一番如何?本王久来素闻龙将军剑发超群,今日有机会,定要讨教一番。”

说完,慕容修不待龙邵云答复,手中剑已经速指向龙邵云咽喉,一个反手,眼见就要把他逼入死角。龙邵云一惊,速闪了身,躲过这致命一剑。腰中佩剑也速抽了出,顿时,本安静屋中,只剩下剑光闪过,金属碰撞声响,再无其他。

两人剑发皆准狠,身形灵巧,但只是慕容修占上风,十几个来回后,龙邵云手中剑丢落地上,而慕容修剑却抵着龙邵云喉咙。原本刚毅面颊上多了道血痕,那是被剑锋划过留下痕迹。

“承让了,龙将军。”慕容修淡淡说道,收回了剑锋。

一旁小七速上了前,捡起龙邵云掉落地上宝剑,递给他。龙邵云接过剑,仔细擦拭后,重插回剑鞘,若有所思看向慕容修,许久才开口说道:“四皇子也不如众人眼里见识那般无能。”

慕容修看着龙邵云,菲薄唇扬起一个弧度,有些意味深长说道:“但愿,有朝一日,本王和龙将军会是一条船上人,而非生死相见敌人。本王惜才,但对对手也从不留情。”

说完,慕容修不给龙邵云任何回应机会,转身离开了前厅,朝后堂走去,走前,淡漠说着:“这天色已晚,还请龙将军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启程回京城将军府。”

龙邵云就这么一直站原地,看着慕容修身影消失自己面前。而百里行云被水洛烟扎哑穴也正好到了时辰解了开,这才获得说话自由,他立刻破口大骂道:“五毒皆不毒,毒妇人心。”

但下一秒,百里行云转身面对龙邵云时,却显得再正常不过,命令着刚回来十一道:“还不带龙将军下去休息,龙将军这脸上伤记得处理过,免得说我们逍遥谷待人不周,暗藏杀机。讨不到便宜,还要替那家伙背黑锅。”

“是。”十一没敢回嘴,这少爷可气头上,多说多错,便聪明转向龙邵云,说道:“龙将军有请。”

“有劳了。”龙邵云收回眸光,随着十一入了后院。

逍遥谷素来清静,只是今夜人显得有些多。水洛烟不知是换了地方,还是别情绪使然,这几日紧张情绪松懈后,本应该有困倦,而此刻,她却一点倦意也不曾有,倒是来得精神。打发了专程来伺候自己婢女,水洛烟走出了屋子,细细看起这还来不及欣赏逍遥谷。

百里行云大概真很喜欢紫藤花。不仅那入谷时候有成片紫藤花林,就连这谷内,随处可见紫藤花。正逢春季,紫藤花开,吊缀树上,成片成片紫色,美迷了人眼,惑了人心。

“洛烟?”龙邵云声音从不远地方传了来。

十一把龙邵云带到了西厢房后便离去。龙邵云并无睡意,径自屋门口站立着。脑海里不断出现都是先前慕容修那精湛绝伦剑法,及那内敛于心,浑然天成王者气势。但却是这样一个人,却众人面前隐藏如此之深。

慕容修!四皇子!你目是为何呢?

沉思中龙邵云,直到被那开门声给扰回过了神,才抬头看向了声音来处,接着,便见到了水洛烟身影,出现这成片紫藤花中。今日她,换下了男装,重穿回了一袭素白长裙,这漫天紫色中,却显得各位动人。

不免,让龙邵云看有些醉了眼。

水洛烟听到龙邵云声音,收起了思绪,朝他方向走了来。靠近龙邵云时,水洛烟眼睛眯起了缝,看着他来脸上那虽不深,却显得慎人疤痕,冷了声,问道:“慕容修干?”

龙邵云楞了下,有些惊愕水洛烟对慕容修直呼其名,这藏心中许久问题,便不自觉脱口而出,答非所问道:“洛烟和四皇子看起来很熟悉。”

水洛烟就这么直落落看着龙邵云许久,突然,她扯了一抹淡笑,说道:“我和你熟吗?”

龙邵云被问有些答不上话,水洛烟却又接了下去,说道:“我和龙将军多熟,就和四皇子多熟。”这话,把龙邵云和慕容修放到了一个水平线上。

龙邵云堵心口那丝不自似乎有些散了去。两人没再交谈,就这么站原地,看着那成片紫藤花,偶尔风吹起时候,紫藤花随风起舞,总有那三两瓣花瓣落地上,窜进鼻间,都是那淡淡花香。

“有酒吗?”突然,水洛烟开口问着。

“有。”龙邵云就楞了会,便速答着。

“拿来。”水洛烟很自然朝龙邵云伸出了手,并坐了这长廊木椅上。龙邵云只犹豫了会,便转身进了屋内,取出了酒袋子,顺手丢给了水洛烟。水洛烟倒也不客气,开了袋口,埋头就喝了一大口。

辛辣酒顺着喉咙口窜烧了下去,辣水洛烟打了一个哆嗦,但很,换来是一种痛淋漓感觉。喝着,水洛烟就这么顺手把酒袋给了龙邵云,龙邵云一脸疑惑接过了袋子,不明水洛烟想法。

“喝啊。难不成要我一个人喝这酒啊?那叫闷酒。”水洛烟倒说随意。

龙邵云被水洛烟这么一说,倒也接畅,对着酒袋子仰头就是一口。这动作顺了边,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就着一个酒袋子,也喝自然。喝多了,那聊东西就不着边了。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郊外时候,水洛烟口无遮拦说,龙邵云默默听。

只是,龙邵云印象中,酒量很好水洛烟这一次,才一袋酒见了底,她就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后呓语几句,甚至来不及让人听清她说了什么,就眼见水洛烟倒了长椅上,有些不醒人世。

“洛烟?洛烟?”龙邵云轻轻唤着水洛烟,可佳人早已昏睡过去,哪还能听见这耳边呼唤。

龙邵云看着睡着水洛烟,心里生了一丝犹豫。大手微微扬起,才想帮她缕顺那落额际发丝,但却还不曾碰触那如凝脂肌肤,便把手伸了回来,显得有些踌躇和不安。那沉睡中水洛烟,因为酒意,脸颊泛着丝丝诱人红。樱红唇,微微动着,像是呓语又像是无意识动作。

这春风晚凉,越入夜,寒意渗人。若让她此睡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必定感染风寒。龙邵云低头一个沉思,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上前了一步,大手揽过水洛烟腰身,准备抱起她,把她送回厢房内。

可这手终究是慢了一步,龙邵云还来不及碰到水洛烟衣角,眼见来人凌波微步,极速度出现自己面前,甚至来不及看清长相,水洛烟便已经落到了他怀中,稳稳当当,丝毫没惊扰到沉睡中人儿。

“四皇子……”龙邵云认清了来人后,大吃一惊说道。

慕容修眸光看向龙邵云时显得有些冷,淡漠道:“这酒也喝了,月也赏了,花也看了,话也扯了,人该还本王了吧。”慕容修语气自然很,就仿佛水洛烟本就该是他人一般。

龙邵云怔了下,到嘴边话没过脑子,冒了出,道:“末将敢问四皇子,洛烟和您是什么关系?”这话才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不知是害怕听到慕容修答案呢,还是别情绪使然。

慕容修听到龙邵云这么问道,突然笑有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看着龙邵云,久久没离开视线,许久才说道:“水洛烟是本王人,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她分毫。”这话到这,已经是宣示所有权,再傻人,也听真切,看明白慕容修眼里那一抹不容拒绝坚定。

意外,龙邵云未曾退却,只淡淡说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裘。这男未婚,女未嫁。若单凭四皇子一句话,末将自不会轻言放弃。”而龙邵云话,则明摆着和慕容修宣战了。

慕容修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深沉,但很就消失不见。但看向龙邵云眼神却越发冷漠,转身刹那,慕容修话也随之抛出,道:“本王拭目以待。”

说完,便不再眷恋此地,抱着水洛烟,平稳着步伐,就像怕惊动她分毫一般,大步走回水洛烟暂居厢房。而龙邵云看着慕容修离去身影,手心握成了拳头,那眼里坚定丝毫不曾散去,另外一只手拿着酒袋子,饮后一滴酒,方才转身回了不远处西厢房。

“龙邵云……知道么?我水洛烟喜欢便是一世一生一双人。可这人,一个也给不起我这样世界。”

“我离经叛道又如何?我只想找一片安静角落,做低调到尘埃里人,可那些人却偏偏连这样机会都不给我。”

“我狠毒吗?好像有点吧。对大姐毫不留情,让她身败名裂。让二娘魂飞魄散,死得不安宁。但是我不愧疚,那是她们报应。我会有报应吗?那就让报应来猛烈些吧。”

“龙邵云,其实这样活着很累……我想有一栋小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再养只狗,和喜欢人生两个孩子。哈……算了算了,我说这些你一定不懂,又要说我胡言乱语了……”

龙邵云脑子里,回荡都是水洛烟醉酒后和他说话。那本冷峻眉眼里渐渐散着温柔光,眉眼里染上暖意,似回想,又似独自乐着。许久,龙邵云收回了思绪,看着已经没了人影方向,眼里坚定甚。

洛烟,你要一切,我皆能给你。功名利禄本就不是我所想要,一世一生一双人,愿陪你浪迹天涯,携手一生,共待那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之时。而龙邵云想到慕容修时,那嘴角扬起是一抹挑衅。若是以前他所认知四皇子,那么水洛烟要求,也许他真能做到。但如今……龙邵云所见慕容修,是一个暗藏野心,蓄势待发之人,绝非这表面上见那般平静。

若是那帝位,纵然爱入骨髓,也无法一世一生一双人。

______

慕容修藏着怒气,看着怀中沉睡像猫儿一般安静水洛烟。这脾气不知却不知从何发起。有时真想就这么摇醒那睡正香人儿,不让她过如此安逸。却有从心里舍不得。踏进屋,慕容修无奈叹息着,终还是轻柔把水洛烟放到了柔软床上,水洛烟着了床,呻吟声,一个翻转,找了合适位置,抱着散着阳光香棉被一角,又沉沉睡了去。

“醉鬼!”慕容修不知是骂还是笑,就这么低喃了句。

大手很温柔抚摸着水洛烟发丝,脸颊,那手柔可以拧出水,生怕惊扰了梦中人。这早春深夜,有些微寒。慕容修感触着自己手心,却依然没多少热度小手,皱起了眉。一转身,重加了些炭火,让这屋内变暖些。似乎床上人儿因为这逐渐升温温度,而睡安稳,一个翻转,呻吟随之溢出。

丝丝娇媚,丝丝诱惑,无法抵挡。

凉薄唇,似乎有些不受神经控制,一点点倾身而上,带点麝香味吻渐渐印上水洛烟诱人唇,双唇碰触之际,水洛烟却再度发出了梦中呓语,让这些许暧昧气氛没了踪迹,那铁青恼人神色又回到了慕容修脸上。

“龙邵云,继续喝。每次你带酒都这么好,藏私是不对……”那梦中话,有些断断续续,但语意却再清晰不过。

敢情这两人还不止喝过这一次?

慕容修这下,本温柔吻变成了一个撕咬,不重也不轻,那清晰痛感倒是让本沉睡水洛烟醒了来。本就带着些迷糊,起床气又差水洛烟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想也不想就把慕容修当成蚊子,狠狠盖了一个锅盖,把他脸打歪到了一旁。

这下,把慕容修彻底给激怒了。大手扣着水洛烟手腕,一个用力,吼着:“清醒点,看清楚本王是谁?”

那自负一声“本王”,让水洛烟彻底醒了过来,想也没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慕容修,你神经病吗?半夜不睡觉,你跑我房里调戏良家妇女吗?天天跑女人房间,你是采花贼吗?小心哪天不举男威,下半辈子没了性福!”水洛烟这下没了分寸,把古人这文绉绉话丢到了脑后,咒骂脱口而出。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吼,有些楞了住,回过神以后,敛下神色,喝斥着:“堂堂一个将军府二小姐,如今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半夜三和男人外喝酒,还喝个烂醉如泥?”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心想着,反正好梦也被人搅了没,自是不用对着罪魁祸首客气,一扬眉,轻笑了声,道:“那又如何?丢也是民女脸面,大点,丢是将军府脸面。这和您晋王爷有何关系?再者说了,多民女下嫁龙将军,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总比心不甘情不愿来好吧。”要比刻薄,水洛烟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尤其是眼前慕容修。

“你……”慕容修难得被人激说不出话,那眉眼里覆上阴霾足可以轻易摧毁眼前一切,微微提气,蕴含掌心内力,也即刻一触而发。

这个该死女人。

“民女如何?民女现正要就寝,烦请晋王爷出门,回您自己屋内。民女感激不!”水洛烟步步紧逼。她深知,慕容修有他尊严和底线,自是不容一个女子如此挑衅。想来,这次后,慕容修会消停了吧。这西夏皆是慕容家,慕容修再不济也好歹是个晋王爷,三千粉黛任君挑选,何须一直缠腻着她这个不知好歹将军府二小姐。

谁知,水洛烟想错了。慕容修本就是个能伸能屈人。外人面前,狼狈不堪,没尊严角色可没少扮演。又岂会真被水洛烟这一时气话给激怒,而真扭头离去。只见慕容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方才那阴霾也悉数不见,一个靠前,把水洛烟逼到了床角,眼里窜动着危险火花,勾着水洛烟神,一脸深意。

水洛烟怔了下,有些下意识朝这四柱大床角落缩了去。这种时候慕容修远比正常情景下慕容修来危险多。这是本能逃生躲避危险动作。水洛烟诱人唇一张一合,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妈。她讨厌死这种被挨打状态。

突然,水洛烟下颚被慕容修抬起,那力道恰到好处,弄不疼她,却也让她无力挣脱。紧接着,那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调侃声音,凉凉传了来,道:“刚才烟儿说什么?”

“什么?”水洛烟下意识重复着慕容修话。

“烟儿不是说本王男威不举,下半辈子没性福吗?”慕容修恶劣把水洛烟先前那些根本就没经过大脑,这般挑衅男人话一字不差又重说出口。

水洛烟又岂是如此容易被慕容修挖坑给埋了人,转瞬间,那脸上换上了谄媚表情,娇嗔说道:“四皇子,洛烟觉得,您刚这耳朵一定是听岔了。民女何时有说过这话?”那软软绵绵声音,太容易诱人心荡漾。

显然,慕容修不吃水洛烟这套,捏着她下颚手不曾放开,这俊颜又靠近了几分,低沉而磁性嗓音也扰着水洛烟心志,戏谑道:“噢?烟儿不曾说过?莫非本王记错了?”

“一定是四皇子记错了。”水洛烟如小鸡啄米一般,这头点勤。

“可是……”慕容修脸又靠近了几分,存心逼水洛烟无处可逃,欣赏着她这只小狐狸难得这份窘迫样,一脸戏谑,惹水洛烟心里咒骂着慕容修,恨不得现就有一道雷辟下来,劈死这个讨厌男人。

“可是什么?”水洛烟脾气来了劲,也懒装娇弱,反正慕容修又不吃这一套,还不如张牙舞爪来热闹。

慕容修轻笑了声,道:“急了?”原本捏着水洛烟下颚手,轻轻换了位,指腹上茧滑过水洛烟如凝脂一般肌肤,摩擦着,水洛烟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着慕容修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眸光沉了沉,盯着慕容修,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话。

“可本王看烟儿先前那一脸娇媚,却似勾引本王。又或者,烟儿也想试试,本王是否男威不举?总好过以后烟儿嫁入本王晋王府,独守空房。”慕容修一字一句慢里斯条说着,看着水洛烟眼里也渐渐染上了一丝*色彩。

水洛烟听完慕容修这么一说,那媚眼一挑,倒弃了被动为主动,说道:“噢?四皇子这随手一招,三千粉黛还不任您挑选,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民女这么不知好歹女人呢?”这话是实话,水洛烟从心里好奇,但每次都从慕容修那比蚌壳还紧嘴里撬不出丝毫原因。

“再者说了。四皇子行不行,民女真没兴趣知晓。”说着,她推开了慕容修,冷声道:“四皇子,有些游戏玩过了,就少了乐趣了。偶尔来来,叫增添情趣,来多了,那就叫惹人嫌。”转眼间,水洛烟便冷了脸,说冷漠。

接着,就只见水洛烟挪到床边,欲下床离去。可这脚才一只踏到地上,手腕重被慕容修扣了住,一个用力,重回到了床上。来不及咒骂出声,水洛烟娇小身子便被慕容修压了身下,动弹不得。

那墨瞳深邃,泛着诱人光芒,一点点勾着水洛烟那有些迷离心志。剑眉,俊颜,一点点她瞳孔中放大,越靠越近。高挺鼻梁,已经碰触到水洛烟鼻尖,摩擦着。本耳际热气,却直接交融,共享着这片有些稀少空气。

这屋内温度逐渐升了高,凉薄唇再一次占领了属于他禁地,辗转反复。屋内图留一室旖旎风光,暧昧辗转。

激烈拉扯中,水洛烟香肩小露,春光乍泄,漏了一室风情无限。

场面失了控,慕容修轻喘夹着水洛烟呻吟,温度燃烧到了顶点,寒意不再,两人额际间却都透着丝丝薄汗,*一触即发。

却此刻,慕容修戛然而止,淡淡说道:“这*一刻,还是留到本王迎娶烟儿入府那夜。”

这话,如春天惊雷,炸醒了沉沦*之中水洛烟。她有些恼羞成怒推开了慕容修,没好气道:“做梦。”

慕容修倒也不急,平稳了气息。帮水洛烟顺好掉下衣裳,重穿了个严实,又从上到下查看了一翻,发现却无任何遗漏后,才开口说道:“烟儿是本王名副其实女人,这父皇不是给了烟儿提条件机会,本王想,烟儿知道该怎么做。”

水洛烟才想反驳时,慕容修到正儿八经说了起来:“你不京城这几日,父皇肯定也知晓。而那一日宫中,父皇对你印象太深,加上太后催促,二哥心急,估摸着,你人才到京,便会宣你入宫。而这一次,任你如何逃,也逃不掉。指婚之事,势必行。”

水洛烟知道慕容修说是实话,但这嘴上却无论如何不愿服软,倔着张小脸道:“晋王爷想多了,民女可是有皇上允诺,可提一个要求。何况,就算嫁人,这后备人选难道就非晋王爷莫属吗?”

慕容修深深看了眼水洛烟,突然笑很嘲讽,道:“烟儿,本王本以为你是聪明之人。这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怎么?烟儿想嫁龙邵云?别忘了,龙邵云姓龙,而非姓慕容。嫁他,二哥想指手遮天太过容易。烟儿舍得让这样一个称上知己人深陷险境?本王再不济,好歹姓慕容,就凭这个姓氏,至少保得一方平安。”

慕容修字字句句都是露骨事实,残酷而无情,一盆冷水泼水洛烟哑口无言。她闷哼一声,转过身,不愿再理会慕容修。慕容修倒也无所谓,轻轻一推,就让水洛烟倒了床上,看着那双紧闭双眼淡淡说道:“晚了,睡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屋子。水洛烟这才睁开了眼,看着已经离去慕容修,莫名情绪侵占了她每一根神经,有些烦躁一翻身,再度闭上了眼,企图把这些扰人思绪通通逐出脑海之外。

只是,随着慕容修离去,这本温度窜升屋内,似乎一下子冷下了几分。水洛烟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屋内冷了,还是心冷了。

______

慕容修一出门,便看见了仍原地站着龙邵云。但他却少了兴致,仅是淡淡一笑,笑里有些讽刺,随即转身而去。一直门外守候小七速跟了上去,没一会,主仆二人身影便消失龙邵云视线之中。

龙邵云看着那紧闭房门,又看着慕容修离去方向,大手握成拳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心头睡意全无,带了丝酒意,就这么坐水洛烟先前坐长椅上,仰望星空。

“少爷,您说这四皇子进了水小姐屋内,两人做了些什么?”一直躲暗处看着热闹十一问着同样有恶癖好百里行云。

“你管他们做什么。本少爷就知道,眼前人早晚打起来。红颜祸水。”百里行云话里幸灾乐祸居多,恨不得两人打个你死我活,又接着道:“回去了,这戏都看完了,再不回,天都要亮了。”

说着,百里行云也反身朝主屋方向走去,十一急匆匆跟了上。

这客房所东西厢房陷入了夜色沉寂,一直到天空微亮,太阳初升之时。

水洛烟起了早,头还带着几分宿醉后疼痛。出了屋便看见龙邵云站立庭院之中。她淡淡打着招呼:“龙将军,早。”

“洛烟,早。”龙邵云看着无任何异样水洛烟,微微颔首。可这到嘴边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水洛烟见状,自然知晓这龙邵云想问些什么,她微微一笑,也当做并不知情,就这么跃过龙邵云,朝前走去。

谁知,这手被龙邵云牵了住,水洛烟有些惊讶看着龙邵云这出格动作。她印象里,就算她如何放肆,龙邵云都守着那条底线,从不曾越过雷池半步,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水洛烟收起思绪,等着龙邵云开口说话。

“洛烟,回了京城,我便向将军提亲,可以吗?”龙邵云话里有一丝紧张和忐忑,等着水洛烟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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