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镜悠往不远处的帐篷看去,目光一眼便落在了景元帝的帐篷上。
她大惊,也顾不得日起來天气冷,只穿着亵衣,另外随手搭了件衣裳便跑了出去。
一路跑去,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景元帝的样子在她脑海中不停回放,她直觉景元帝会出事,脚步加快了速度,往景元帝的帐篷中奔去。
一路上见着來來往往的小太监小宫女不断的换桶,或者是跑到很远的地方打水,另外的一些人则是不断的想要从帐篷的缝隙之中将景元帝从里面拉出來。
泠镜悠远远的便看见了站在在一旁严阵以待指挥着小太监的御瑾宏。
面色沉静,双眉紧紧颦起,落下的指令清晰,不慌不忙。
泠镜悠见御瑾宏如此淡定,暗自想着帐篷里面关系着的便是景元帝,御瑾宏面对这场莫名的火灾都如此淡定,为什么更觉得,像是排练过的那样?
只是,御瑾宏下的口令的确很明朗,在哪里打水,在哪里该怎么样,一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从帐篷中不断传來崩塌,爆破的声音。
东西之间的相互砸碎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泠镜悠想着再这样下去景元帝非得被弄死不可,她现在十分纠结,一边想着景元帝死,为他们全家陪葬,另外一边又觉得景元帝毕竟是天元之主,是万不能出任何状况的。
权衡利益之下,深吸一口气,跑到景元帝的帐篷面前,刚想要进去便被御瑾宏单手拉住,跟狠狠的拉了回來。
“你干嘛?”
泠镜悠疑惑的抬眸。
御瑾宏面色沉静,还透着几分严肃的感觉來,他沉声问道“这话该我问你。”
泠镜悠冷冷一笑,“能干嘛,救你爹,,”
说罢准备摆脱掉御瑾宏的束缚,御瑾宏握住泠镜悠的手坚持不放手。
“别闹了,快些回去,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能。”
他沉声说道,泠镜悠见御瑾宏态度坚决,暗自想着御瑾宏也许是不会放人的了。
她想要跟御瑾宏解释,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处于非常状态之中,景元帝还在里面生死不明,她又怎么敢用这样宝贵的时间去跟御瑾宏说?
“御瑾枫,,”
她喊了声。
御瑾宏并沒有回头,“悠悠,我太了解你。”
“你所说的不过是障眼法。”
“根本沒有什么御瑾枫,他现在在塞外跟踪格勒,格勒的消失太过迷离,说大顺那边会因为叛乱停止夺权。而且格勒现在回去,实在是不符合格勒的作风。为此御瑾枫将自个培养出來的随从都抛弃掉,只身跟着格勒王子。”
御瑾宏解释道。
不过泠镜悠可是沒这功夫听御瑾宏的解释,她一口咬在了御瑾宏的手臂上。
“嘶,,”
御瑾宏猛地缩回手。
泠镜悠的牙是属狗的,轻易便将人的皮肤割破。
御瑾枫无法回來,但至少要救出景元帝,让他可以见到景元帝最后一面!
便在此刻,泠镜悠的手上穆然多了一枚暗器,刺在御瑾宏的喉咙中,这是她刚才借着御瑾宏抽回手的瞬间从兜里弄出來的,一直随身携带以防止不时只需。
紧接着脱掉外衣,速度快如电,也不顾着自个除掉了外衣便只穿着亵衣亵裤,御瑾宏想要拦住泠镜悠,只是如今口不能言,一只手还被泠镜悠弄伤,另外他还要得主持太监们的救火。
泠镜悠恰好趁着这个时间,随手将小太监端來准备灭火的水全数倒在了自个身上!
冰水刺透了皮肤,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这水究竟有多寒冷。
全身湿透!
太阳还沒有爬上山头,天空上出现一片黑一片暗红的情景,像极了黎明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