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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尧只觉得心脏因这两个字而骤缩了下，心跳有些加速，几乎是本能，他已转身望向外边办公室。

“人呢？”他问，没看到熟悉人。算上这次他来这边办公室有三次了，但从来没发现任何熟悉身影。

“不舒服请假了。”严末站起身，对唐旭尧反应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有她电话吗？”

“你试试这个。”严末不明所以，把手机递给他，指着陆然前两天请假打过来号码。

唐旭尧就着上面号码回拨了过去，听着电话那头铃声，不自觉地屏息。

电话很接通。

“严总？”

声音有些虚弱，隐约还伴着咳嗽，却是熟悉音质。

唐旭尧突然松了口气，冲严末使了个眼色，严末回了过去：“那个，陆然啊，你没事吧？看过医生没？”

“我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谢谢严总。”

“好，那你好好休息，别太累着。”

挂了电话，严末望向唐旭尧：“诶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只一个广告案而已至于就让你这么惊才绝艳了吗？”

“她住哪儿？”唐旭尧不答反问。

严末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看唐旭尧还盯着他瞅，无奈地撇撇嘴：“我帮你问问。”

走到办公室门口扬声便问：“有谁知道陆然住哪儿吗？”

“我知道我知道。”坐角落小女生欢地举手，“我前段时间周末去她家拿过资料。”

严末隐约记得她，似乎是叫向云云，今年六月份刚入职应届毕业生，还实习期，一直由陆然带着。

————

严末把陆然地址交给唐旭尧。

“谢了。”唐旭尧伸手接过，真心道谢，顺道拍了拍他肩，“那个，以后别再打陆然主意。”

“为啥啊？”

“她是我老婆！”

“……”

唐旭尧拍了拍当场石化严末，转身出了门，拿着他给他地址，一路开车往滨江路而去。

陆然住地方离华辰不算远，开车二十多分钟而已。

将车停稳，唐旭尧依着便签纸上地址去敲门。

“谁啊？”

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伴着轻咳，脚步声随着声音由远而近，门被从里面拉开。

陆然一抬头就看到了唐旭尧，她没想到会是他，隔着防盗门盯着他，有些发愣。

“陆然。”唐旭尧叫了她一声。

陆然静静看了他一眼，握着门把手一甩，门被关上了。

“陆然！”唐旭尧手掌屈起，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敲着门板，“你先开门。”

里头没有回应，汲着拖鞋拖鞋脚步声远去。

“陆然，我只是来找你商量办理离婚手续事，光一份离婚协议还不能取消我们婚姻关系。”唐旭尧隔着门板冷静说道。

屋里沉默了会儿，陆然来开了门，打开防盗门时还有些犹豫，门刚开了一道缝，唐旭尧怕她又突然关上，一只手从门缝里横插了进来，手掌握着门把微微一用力，推开了门。

陆然自知力气没他大，也就没做无谓抗争，淡淡望了他一眼，松了手，转身往客厅走去，弯腰拿起扔沙发上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些，人也虚弱地往沙发上一坐，扭头望向唐旭尧：“这两天抽个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感冒发烧是件极消耗体力事，她今天没吃过东西，身体虚虚，精神恹恹，也没精力招呼他。

“看过医生了吗？”唐旭尧看着她苍白瘦削脸蛋，皱了眉，似是没听到她话，只是她身侧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就伸向了她额头，想试试额温。

他手没碰到，陆然侧开头避开了：“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