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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岩像是没有看见母亲伤心,径自越过她朝大厅里走去。
他那冷峻脸庞,和那一身冷肃之气,比老爷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进门来,就将屋内人气给降下大半,众人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哇凉哇凉地冷。
屋内几个男人,见到这样威武秦天岩,皆心里为秦天岩暗暗地喝一声彩,可同时也隐隐有几分心痛。
没错!秦天岩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成熟稳重男人,当年那个总是家人面前笑得阳光灿烂大男孩已经不见了。可是,他成熟稳重是怎么换来,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当时,秦天岩伤好之后,向秦建国提出了他要退役请求,秦建国当下懞了!
退役,对于他们家这种一直军方占领着重要位置家族来说,那是多么不可思议事情!
何况,秦天岩这个军三代,年纪轻轻就已经爬到了现这个位置,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这中间,不但有他自身努力,可若是没有家族后面给力,就算他秦天岩再努力,他也得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怎么可能像现一样,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他现倒好,竟然说退就退!他怎么就不想想,家里人为他升迁付出了多少努力?
秦建国愣过之后,随即便是怒火滔天,甩手便是狠狠一巴掌,“你这个没用东西,你敢把刚才话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秦天岩却眼也不眨,躲也不躲,硬是承受了父亲这一巴掌。
这长期军队生活男人,他下手力道有多大?这一巴掌,就将秦天岩给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流血。
可秦天岩还是倔强而坚定地扬起头,又说了一句,“爸,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要退役!”
“你你你……”秦建国手指着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一股气堵住了似,心脏一阵紧过一阵,疼得他要窒息。
他巴掌又扬了起来,但看到秦天岩脸上红肿和眼底那无冰冷和悲凉时,他又忍了下去。
屋内焦急地来回走了几转,秦建国猛地停了秦天岩面前,“你给我理由,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让你退!”
秦天岩双眸盈满了痛苦和哀伤,“爸,烟儿没出事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天男人,我是很多人眼中英雄,可现我才知道,我是一个连妻子都保不住狗熊。我不但连烟儿都保不住,就连自己孩子都死了我手下,爸,我现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舀不起枪了!”
秦天岩喉间一阵哽咽,眼前又浮现出莫烟倒下时那个模样,他泪滑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秦建国也没有说话,看到儿子这样,他也难受得紧,心里火气也跟着降了下来。
“天岩,你可以申请休假,休多久都行,但是,不要轻言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