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站出来说出实情,便能继续留在容家;等到大少爷提起了谁的名字,你们再想求情便晚了。”
众人都低着头,并不是人人都是硬骨头,只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第一个站出来而已;当然,也是存着侥幸心理。
红锦冷冷一笑:“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夫君,你说吧。”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了一个头垂得很低的小厮。
容连城立时开口:“容勇,你没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吗?”容勇就是门房的小厮,红锦在进庄子里便查觉到了他的异样。
容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第一个点名,他颤抖着走出来跪在地上:“大少爷,小的真得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知道他说出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他和那个婆子不同,他做得事情不可能会被容连城原谅的。
容连城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了;因为赵七提着管家回来了,他全身上下都没有血,可是汗却把他的衣服浸透,脸上都是泪水、鼻涕、灰尘糊得都要看不出他是谁了。
赵七把管家丢在了地上,管家容贵就如同是一个坏了的布娃娃,掉到地上之后除了自然的弹了弹便没有再动,只是他的惨叫却让众人头皮发麻。
“我全说,我全说,我什么都说了;大少爷,你行行好,我什么都说,哪怕是杀掉我也不要再让赵爷整治小的了。”容贵大声的哭叫着,叫得容勇脸色惨白惨白的。
谁说鲜血淋漓才吓人的,容贵没有一点血迹却把容勇吓得晕了过去:赵七用了什么手段,把容贵折磨的宁可一死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庄子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有人颤着身子走出来:“小、小的什么都说,小的还知道有谁和管家一起做坏事。”
有人带头便再没有人有顾忌,人人都争先恐后的站出来,只怕落到人后被大少爷一怒交到那个什么赵爷手上去。
容连城便仔细问容贵事情的始末,重点当然是那些被换走种子的下落;而红锦便一个一个细细的问那些和管家串通一气、或是被管家收买之人的话,要用他们的话和管家的话相印证。
问完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红锦累得伸了伸腰:现在已经近四更了。
容连城的一张脸黑黑的:他当然知道容贵是被人指使做事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前几年他和人赌钱输了很多银子,便偷偷挪用了庄子上的银子。
可是此事却被人知道,写给他一封信威胁他如果不为那人做事,那人便把他的所为让容老爷知道;容贵被逼无奈,便只能答应了那人。
他和那人是通过书信联系,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他才养起了鸽子来。
一连几年,那人也只是让他做做假帐、偷偷倒卖丫头到青楼里,从而贪默些银两:银子自然都归了容贵所有;直到今年那人才写信来让他换掉容家备好的种子。
他当时就吓得出了冷汗,可是却不敢不听,几年下来已经不止是当年那一笔赌债的事情了,如果这几年他的所为暴露出来,流放几千里地绝对没有问题——他想抽身已经不可能了。
便按照那人信的吩咐,把容连城几天内要发放的种子数量告知那人,然后在按那人的吩咐,在某一天的四更带人到不远处的土地庙里把坏种子拉回庄子,在趁便把换下来的种子送到土地庙里去。
容连城最生气的并不是不能顺藤摸瓜捉到主谋人,而是被换掉的种子不可能再追回来了:土地庙虽然破落没有多少人会去,但并不是一定不会有人去,暗中主谋的人不可能会把那些种子一直存放在土地庙中。
虽然容贵承认了他所做的一切,庄子里被他收买的人也都查了出来,就连容勇那样的也都招了,可是没有种子此事根本就没有解决。
没有种子,容家至少一半的田地要荒废着,不说佃户们就是容家也承担不起如此大的损失;要知道,容家可是供军粮的大户啊,到时交不去军粮,容家损失可不是银子那么简单,会被朝廷一怒问罪满门抄斩的!
大祸临头,这也是红锦最担心的,在她听到老村长说到种子有问题时,便想到了这严重的后果,不然她不会非要查遍所有的种子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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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送上,女人还真是精力不济了,就更三章了好不好?明天女人在吊水之前会努力一更出来,然后吊水之后再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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