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一想也是,轻轻挥手:“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那可是赔上了我们整整一座茶楼,还有相邻的两间铺子;我们手上的私业,虽然不少,可是那茶楼却是有大用的地方。”
“夫人,等到此事一过,我们拿到姓凤口中的秘法,再加上二公子手里的生意,尤其是和瑞亲王的生意,区区茶楼算得了什么。”蛇首的眼闪着冷光:“如果恪亲王不可靠,我们就是把秘法献给别人,不都能换来荣华富贵?”
唐大夫人终于完全被说服,让蛇首快些把唐伟诚弄出唐府去。
蛇首出了屋子却看到满脸怒气的唐伟鹏,她笑着上前见礼;唐伟鹏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她伸手就把唐伟鹏放倒在地上,吩咐人好好伺候着三少爷,她径直带着唐伟诚走掉了。
唐伟诚呻吟着醒了过来,他的头还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感觉酸痛难忍,而且饿,很饿,非常的饿,饿得他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
哭声,两个人的哭声,自不同的方向传到他耳中:哭声有一个近在他身边,有一个却远得多。唐伟诚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迷糊的想,谁哭得这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情。
伴着哭声传到他耳中还有“对不起”三个字;两个人同时在哭,一面哭一面在说“对不起”,不停的说着,也不知道倒底谁再给谁道歉;只是两个声音他都听着很熟悉,是谁呢?
忽然唐伟诚强挣一撑坐起来:“凤大姑娘?”红锦怎么会在这里?他游目四观,可是什么也不看到,刚刚能听到的哭泣和“对不起”也消失了。
他一阵恍惚:难道他在做梦吗?寒冷唤醒了他,他才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刚刚是盖着棉被的,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冷。清醒了一些的唐伟诚又试探的道:“香月?”他感觉刚刚听到的哭声与说话声,另外一个好像是香月。
没有回应,唐伟诚轻轻的一叹,他是在庆幸他刚刚是在做梦,不然红锦和香月都在这里的话:天下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二、二哥。”就在唐伟诚以为自己当真是在做梦时,却听到香月的回答,他惊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香、香月?”
“嗯,二哥。”香月的声音就近在他身边,哭得鼻音很重。
唐伟诚想起另外一个哭声,如果香月在这里,那么他刚刚就不会听错,岂不是说:“凤、凤大姑娘?”他唤得声音并不大,因为心中盼着不会有人应他。
香月刚想开口时,红锦的声音传了过来:“唐兄。”她的鼻音也很重。
唐伟诚感觉眼前一黑:“你们、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是唐伟鹏。”他问完立时就猜到了答案,然后在满心都是担忧中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哭什么,是不是他用了刑?可伤到了哪里?”
香月和红锦谁也没有开口,黑暗中静得连呼吸都只有唐伟诚自己一个人的;寂静,在这个时辰就是压力,沉重的压力。
唐伟诚忽然想了起来,他被黑蛇灌下的药,被蛇首打晕,然后就是他的渴、他的热,细滑的脚丫,柔软消魂的身体!他惊呆了,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木头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所有的骨头都僵直着:他,做了什么?!
这是第一个闪过他脑海的问题,第二个就是:他对谁做了那么禽兽的事情?!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遮住了三个人所有的神色,无人知道其它两个人在想些什么;石室中还是只有唐伟诚粗重的呼吸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室中响起了连续的、清脆的掌声:唐伟诚不能原谅他自己,就算是药,就算他神智已经不清,可是他依然不能原谅他他自己。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同处一室的两个女子,他在这一刻感觉世上最最该死的那人不是唐大夫人和唐伟鹏,而是他,他唐伟诚罪该万死。
如果那人是香月,在一旁的人就是红锦,他对不起香月,可是他当着最心爱的女子,对香月那个样子,让他还不如死了的好;可是如果那人是红锦,在一旁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妾侍,那他更是死也不能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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