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上了楼,殷黎森将那封信递给洛彦笙看,“你觉得会是谁?”
“应该是个男人,字写得这么带劲,你又结仇了?”
“你为什么就觉得是结仇?”殷黎森自认为这些年他好像沒有树立什么仇家,谁会莫名其妙地约他到溪风山上去。
“感觉,要不是仇家为什么不约在咖啡厅,茶馆,酒店?偏偏是山上,还是下午四点钟,我们小时候去爬溪风山的时候,五点钟上面就天黑了,现在天气热还好说一点。”
“我完全想不出來会是谁。”
“那也很容易啊,”洛彦笙将纸拍到桌上,“当作是一场闹剧,不去理睬就行了。”
“不行,难不成我还怕了这一个连名字都不敢留的人不成?”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去说不行,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了,那就去好了,去了就知道來者何人了呗,在瑞门,我量谁也不敢把你殷大少怎么样吧?”
洛彦笙倒是放心的很,她向來就眼界很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对她來说,在瑞门敢动到了殷黎森的人,应该不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殷黎森到不是怕谁把他怎么样,只是他想來想去都想不通会是谁。
房门响了几下,宋芷青推门进來,将张妈煮的甜品端了过來,“张妈说特意做了洛小姐喜欢吃的甜品,刚才一忙就忘记端出來了,我给你们带了两盅上來。”
“嫂子客气了。”
宋芷青将甜品放到桌上,一眼就看见整齐的办公桌上唯一的一封信纸放在桌子的中央,上面只有几个钢笔大字,她将盘子放下装作沒留意,“你们边吃边聊吧。”
宋芷青走出书房将门合上,他们一定是在说这封信的事,当时张妈说有这封信的时候殷黎森就怪怪的,故意让张妈把信拿到书房去。
溪风山?那好像是一个蛮偏僻的山头了,宋芷青隐约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去那里露营过,都是山路,车是开不上去的。
到底谁会约殷黎森在那种地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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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黎森开车到溪风山的山脚,特意挑了越野车,但是开到半山腰,上面的山路实在太小,车子根本开不上去,只能停在半山腰的石子地上。
一看时间,十五点二十分,还有四十分钟应该能走到山顶。
殷黎森下了车,披上了一件薄外套,往山上走去。
宋芷青开着车直接停在了山脚下的平路上,她的轿跑连一点山路都开不上去,只能徒步走,边上还停着一辆宝蓝色的小mini,看车里的装饰应该是个女人的车,难道……约殷黎森的是个女人?
大约往山上走了二十分钟,宋芷青远远地望见殷黎森的车停在半山腰的石子地上,他果然还是來了。
昨晚听他说今天要迟点回家,宋芷青就感觉出來了。
殷黎森一路往山顶走去,上面树木茂盛,应该是很久沒有人來过了,山草都长到路上來了。
太阳已经开始西落,照的整个人红光满面的,突然身体被罩在阴影之中,前面的地上出现几道拉得狭长的影子,殷黎森咻地睁大眼睛,刚转头就被一块布蒙住了脸。
沒什么味道,他现在还意识清醒,布里应该沒有什么药物,什么都看不见,嘴也被捂着发不出声音,殷黎森晃着头,只听到有很多个人的男音,接着他的手被掰到了背后,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殷黎森也沒有挣扎,一路配合着他们被推着走,从感官上讲是一直往上面走的,但走了一段路之后怎么又往下走了,好像是右边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