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日子定下來之后。也确定下太后垂帘听政政策。豫亲王府却传出消息。豫亲王得了失心之症。发狂杀了府里所有侧妃侍妾。

第二日。豫王府便上表。恳请免去豫亲王所有职务。令其安心静养。虽然有心人都怀疑这不过是豫王暂时退出权力斗争手段。不过。各方势力眼线探听到消息却是豫王确实浑身是血地砍死自己全部侍妾。形状疯癫地割下她们头颅。

若只是说辞。为取信众人儿做到这个程度。也未免太过惨烈。

太后准了豫亲王奏折。豫亲王妃代替豫王入朝谢恩之后。又去后宫拜会太皇太后。

许久不见。太皇太后苍老了很多。如玉一般脸孔变得苍白消瘦。七十多岁年纪了。满头都是白发。让豫王妃看得心里发堵。

两人按规矩见了礼。屏退所有宫侍之后。太皇太后像个孩子一样哭起來：“哀家对不起你。你那么千叮万嘱……”

豫王妃坐太皇太后身边。轻轻拍打她后背。直到后者哭够了。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

“太皇太后信上只说圣上身染急病而亡。具体是怎样一回事。”

“那阵子皇帝胃口一直很差。也沒有精神。太医诊断说是慢脾风之症。开方子煎药。到了后半夜。却见不大对头。皇帝好像喘不过气一般。浑身出冷汗。沒等到太医过來就咽气了。”

太皇太后说罢。见豫王妃低头不语。接着说道：“哀家当即审问替皇帝开药方太医。但是结果药方沒有问題。当初皇帝喝药之前。也让人试过药。药渣也验过。同样沒有问題。煎药时候。哀家亲自旁边看着。也沒人能做手脚……”

太皇太后说到这里。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豫王妃心知他还有活沒说。

“只是皇帝喝过药之后。有个小厮主动将剩下药汤倒掉。他动作慌慌张张。哀家当时多了个心眼。让他将药碗放下。将剩余药汤留了下來。”

“结果怎样。”豫王妃问道。

“御医一口咬定药汤沒问題。哀家一气之下。说药汤沒问題就让她喝下去。结果那御医一口将剩下药都喝了。”

豫王妃皱起眉：“太皇太后。若真是有人想要加害先帝。又怎么能可能真药上动手脚……”

停顿片刻。豫王妃接着问道：“那个太监底细太皇太后可是调查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他只说是因为皇帝生病。所以心神不定。现人被关着。要带來盘问吗。”

“不必了。”豫王妃说道。“那日煎药器具还吗。可否让臣妾一观。”

“都。皇帝宾天之际。哀家就将这些都封存起來了。”太皇太后当即令人将当日煎药器具呈上來。让豫王妃一一检视。

“这个砂锅底未免太厚了些。”豫王妃突然沒头沒脑地说了一句。他伸手敲了敲。“听声音。还是中空。”

太皇太后不解其意。愣愣地望着他。豫王妃站起身：“虽然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出机关所。但是……”

“太皇太后请看。”豫王妃说着。举起砂锅往地上狠狠一摔。砂锅碎裂。下面果然有一暗格。暗格之中虽空无一物。但仔细寻找还能看到残留一些细小碎末。

“应该是因为时间紧迫來不及仔细查看收拾。太皇太后可还记得先皇登基之前事情。”豫王妃说道。“这分明是和上次一样手法。”

太皇太后愣住了。她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为自己儿子谋划皇位夜晚。那时候她又如何能想到。多年后自己儿子也会被人逼死。

“算了。皇帝已经驾崩。现说这些已经是枉然。就将那些太监杀了算了。”擦了擦眼泪。太皇太后幽幽说道。

“不查问元凶了吗。”豫王妃问道。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旁人性命女人。才是自己之前认识那个太皇太后吧。

太皇太后苦笑一声：“这个。还用查问吗。”

“太皇太后说是肃……”

“应该不是他。虽然立场敌对。但肃王始终不曾放下对先皇兄弟之情。因此。凡事都留有余地。谋害圣上。这样大罪。他又如何能做出來。”太皇太后说道。嘴边笑容愈发苦涩了。“呵。但是他手下却不乏想要逼两者彻底决裂之人。而这些人里。有能力做到且事后不怕肃王怒火人。想來想去只有一个……”

听到这里。豫王妃不由得呆了：“你说马瑞晗……”

“是啊。”太皇太后干巴巴地说道。“正是马瑞晗。……哀家只是不懂。她要谋害圣上。让肃王继位。玄鸟时候便可做到。为何非要等到现。而到头來。还不是肃王登上宝座。”

这时候。不是应该询问马瑞晗她为何要这样做吗。豫王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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