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捡起秦成毅刚扔下的锄头,吩咐小福把饭菜篮子提好,摆手:“还是回家找个郎中看看,你的脸色有些白,咱不急着这点时间。”
几个人一致同意,由不得暖宝说不,一路回去小福仍不死心在旁边问:“姐姐,真不是姐夫欺负你?不怕告诉我们喔。”
张德拍拍她的头,“小丫头就会捣乱。”
从荒地转向村小路,秦成毅让张德和小福送暖宝回家,自己快跑去请郎中,暖宝虽觉得他们有些大题小做,但对于家人的关心和爱护,仍觉得很窝心。
正在杂货铺卖东西的钟彩心听到张德一行人的声音,从铺子的窗口探出身子来张望,见正是相公,忙出来询问发生何事,听闻暖宝腰部僵硬,偷偷把她拉到旁边,低声说:“小月子正常吗?”
这话一说出来暖宝就明白过来,想到自己上个月没来的月事,难道真如婶婶所言,她怀孕了?
成亲至今五个月,情事一直丰富,怀上还真不出奇,不过这也太快了吧,虽然心底嘴里一直盼着,但真有了的时候,谁能不心慌,想到肚子里有个孩子,她脚都软了,那么小,就是一个小胚胎,能怀的稳吗?
她脑子一直混沌着,被安排坐在椅子上,连郎中来了开始把脉了才发现,由于月份太小,土郎中把完右手,又把左手,把众人的心高高抛起又重重放下,“恭喜小娘子,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被证实有身孕后的暖宝被大家殷勤伺候着,没过三个月之前不给洗衣服,怕手沾水春日受寒了,不给烧饭,怕站的太久,孩子弄没了,甚至连家也不给回了,上山容易摔跤,而且发生什么事也不好找大夫,秦成毅把家当搬到张家,两人暂时留在这里,既方便钟彩心照顾孕妇,又方便他和张德一起开荒。
钟彩心在另一间空置的小房间打扫卫生,本来房间里就有砌好的炕,搬一张小茶几进去放东西就好,至于衣物可以放置在带来的衣箱里。
晚间,秦成毅烧好炕,又起了一个暖炉才抱着暖宝睡觉。
炕烧的暖暖烫烫的,十足催人睡眠,不过初为人父的秦成毅却毫无睡意,伸手在娘子的肚皮上抚摸了一圈,粗葛的声音问道:“你说,这孩子是不是那日在温泉里有的?”
因为自那次温泉后,暖宝恼怒他,不让他靠近自己,所以他猜测就是那次怀上的,而且那次因着野外白天的刺激,他可是发泄了全部的精力,前前后后弄了不下五遍,怎么也得有一次成功了吧?
暖宝还记恨他折磨自己,明明说了不要不要,一边在耳边哄着说会出去,一边却越发放肆,她哭着,捶打着,把声音都喊哑了,他还是只顾着自己快活。
见暖宝不理会他,秦成毅也不管,仍自说自话,“小番薯,这小名真不错,一定要保留下来,你看,多好养,就像番薯,说来就来……”
呸,你才番薯,你全家都番薯,暖宝扭过身体,背对他。
秦成毅沉浸在小番薯的美梦中,见她侧身更方便自己抱着,埋首贴着她的脸,全身靠近她的身体,娇小的身躯像被包裹在怀,顿了顿,又说:“至于大名儿,为了纪念他的出生,男的就叫泉哥儿,女的叫如水……怎么样?”
泉,是指温泉?如水,入水?是指他们在水里XXOO?嗷嗷,想到这,暖宝发飙了,一手拍飞肚子上粗大的手掌,恨声说:“别跟我说话,听见你的声音就烦!”
秦成毅仍不知死活,解释为何名字要这样取:“你看,秦泉,不就是清泉吗?以后长大为人一定正直,就像清泉一般;还有,秦如水,就像清澈如水,女儿的名字很好啊,以后一定像暖暖一样内心清澈善良。”
“……”
整夜得不到回应的秦成毅也不气馁,见娘子不听,转而对着肚子喃喃自语,气的暖宝发出最后通牒:“你再说,我和他都不用睡觉了!”
“好好,宝宝,我不说,乖乖睡觉,明天再聊,要乖乖,不许闹你的娘亲……”
暖宝憋足一口气,后退一蹬,不顾身后人“哎呀”一声,“你给我滚下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