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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迟歌接到了于墨尘打来的电话，这个时候，季迟歌才忽然想起来，这些天因为江楚锡的事情，她都没有再去医院看望于墨尘，不知道他的胃病怎么样了。

于墨尘说他已经出院了，胃病虽然还没有做手术，但也算是稳定了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事。

季迟歌才放下心来。

“季迟歌，那你现在和江楚锡在一起么？”于墨尘后来问。

“恩。”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只会选他，对吗？”

“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季迟歌只能用简答的回答来陈述那个对于墨尘来说有些残酷的事实。

这么多天的相处，季迟歌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于墨尘对自己的心意和态度，但是人的心很小，一旦一个人先走了进来，就没有位置留给其他人了。

“如果，没有江楚锡，你会喜欢上我吗？”

“会。”季迟歌诚实地回答，可是现实里，并没有所谓的如果。

“谢谢你。”于墨尘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惋惜，却最终还是释怀了，“希望你，最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会的。你也是一样。”

即使现在和江楚锡的关系还是那么紧张，季迟歌还是愿意去相信，愿意去等待，愿意陪在江楚锡的身边。这就是她的幸福。

而对于于墨尘，这个，妖精般美好的少年，虽然自己没有能力去守护他，但她相信，会有另外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给他想要的幸福。

于墨尘没说什么，只是轻笑。

“那于墨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万一，秦齐再找你麻烦……”

随着这次于墨尘逃过一劫，但是不代表以后秦齐不会再纠缠他。想到这里，季迟歌还是很担心。

“我不想再做那个躲藏的弱者，我要反击。”电话那头，于墨尘的口气显得坚定。

“反击？”听到于墨尘的话，季迟歌不自觉地担心起来，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于墨尘，你别做傻事，秦齐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的。”

“没事。我自有分寸。何况，我孤身一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于墨尘显得满不在乎。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担心你。”

至少，季迟歌把于墨尘当成很好的朋友，她不能给他爱情，但是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放心吧，季迟歌，我不是那么笨的人，我只是想要试一试，无论怎么样，我要摆脱现在的生活，我想要自由，全然的自由。”

于墨尘坚定的话语透过电话传过来，季迟歌终于不再说什么。

她也知道此时的于墨尘一无所有，如果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能够拥有的话，活着，会很累的。

那样子活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