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相对于和好人打交道,上官冰浅更愿意和那些“人渣”打交道,不说别的,对付人渣,第一不用手软,第二不用负罪。至于因此而导致的后果,直接忽略他,也就是了……
“薛俊?”上官冰浅忽然微笑起来,当小厮以为她会因为畏惧而退缩时,谁知上官冰浅薄唇一撇,手中折扇蓦地张开,她微微侧过脸来,对着冷言,忽然冷冷地说了句:“薛俊,又是什么东西?”
只听“扑哧”一声,身后的冷言一下子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对啊,听你这么说,薛俊啊还真不像是个东西……”
……
“大胆,你竟然敢说我们长史家的公子不是东西?”那人一听上官冰浅竟然出言无状顿时气极。他用手一指上官冰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有说过你家公子不是东西么?好象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听了那人的话,上官冰浅神色一冷,用手中的折扇点着那男子的头,冷冷说道:“你这个好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说你家主子不是东西……”
上官冰浅虽说重伤未愈,可是,再加上流光草和九还丹的威力,她的身手,却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还沉浸在自己竟然说了自家主人“不是东西”的懊悔中的家丁,在一个不留神之下,头上就被敲了两下。
见过说歪理,还没有见过这样说歪理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先说薛俊不是个东西,可到了此时,却全成了那个家丁的错了。身后的宁轩不禁莞尔,他微微地笑了笑,仿佛落了一地暖阳。那一抹笑,看得旁边的小二都痴了起来……
眼看着上官冰浅还在和那人胡搅蛮缠,这边的萱儿可没有宁采臣那么好的修养,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
看来,这小姐还真吓得这下人不轻,说来说去,还是被她兜进去了。
然而,冷言却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一看到上官冰浅蘑菇又蘑菇的,他的火就来了,于是,对着那个下人的屁股就是一脚。
只听“哎哟,哎哟”两声,那个可恶的家丁,就象个变形皮球一般地滚下去了。
上官冰浅不满地抬头,正看到那一袭红衣傲然屹立,她偏过头去,冷冷地扁了扁唇,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人家拌一下嘴,又关他什么事?”
要知道,自从上官冰浅再次被冷言扔进那潭里泡了一天,他便再看不得那女人受一丁点的委屈,就算没有主子的要求,他再也不会让这女人受半点委屈。于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多次地露了出来。
“上楼了……”冷言不由分说地扯着上官冰浅,就往楼上走,然而,上官冰浅却快速地挣开了:“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冷言一愣,有些怔忡地望着被上官冰浅甩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被推到楼底的家丁,刚“哎哟,哎哟”地站了起来,看到这一行四人想要上楼,便扯着嗓子叫开了:“少爷,有人闯上去了……”
他们说话之间,正看到了二楼的正厅,有一个年轻的丽人,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而她的面前,却站着一位年轻轻佻的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