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女子又重复了一次。
“这不可能,我明明是吃了假死药进的棺材,只要涣郎把我挖出来,三天之后我就会醒过来的,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死了!”翠娘喃喃自语着,女子却有些不耐烦了,“这样吧,我去帮你寻找死因,你把这珠子赠我,如何?”
翠娘茫茫然地抬头看她,眼中早已失了焦点,她喃喃地说着:“若是身死,这些又有何用。”说完便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边哭边喊着涣郎。
不知道多久时间过去,当翠娘再度抬头的时候,女子正把玩着手中的珠子,翠娘只凭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她低垂的眉眼,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
良久,女子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悲悯,将珠子抛到半空,手中结出一个奇怪的符文,翠娘看到半空中浮现涣郎的身影,“涣郎,涣郎是你么。”
翠娘声声的喊着,那画面中的人却是听不见,那似乎是晚上,被称作为涣郎的人偷偷摸摸的走在一条山林小径里,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出现了一座坟墓,翠娘觉得这坟墓熟悉,看到女子漠不关心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涣郎向着周围张望了一下,看到没人,于是开始刨土,新棺下土,泥土都很松动,没一会就让他将整个棺木挖了出来,涣郎跳到了坑里,从身后拿出器具,轻松的撬开了棺木,棺木打开的瞬间,翠娘惊呆了,那安静躺在棺木里的人,不就是自己!
“涣郎他来找我了。”翠娘满含热泪地看着画面,只见那涣郎翻了一下棺木中的东西,将一些值钱的物件拿了出来,藏在了怀里,接着,将棺木盖了起来,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几根长钉子,牢牢的钉死了棺木,莫了还自己试试能够掀开,确定了是死钉,这才毫不留情的将土又盖回了棺木上,做好了土包。
画面又切换到了芳乐居,涣郎搂着她的一个死敌花魁,两个人你侬我侬着,那花魁地身上还戴着当时她提前拿给涣郎,说脱身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以后可以拿来典当用的首饰物件。
翠娘彻底的惊呆了,她假死为的就是能够脱离芳乐居永远和他在一起,他却让她真的死在了棺木之中,拿着她的东西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随着珠子失去光芒落了下来,画面也随之消失了,翠娘忽而疯了似地看着女子,口中不断地说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女子叹了口气,指尖一动,船出现在了河岸边上,不论翠娘怎么疯喊,她都抗拒不了那条无形缚住她的绳子,前面一个鬼差轻松地将她拉着走了。
女子望着她走远,叹了一口气,转身要离开,忽然身前出现一道身影,白衣飘飘地出现在一片红艳的彼岸花丛中,显得尤为的格格不入。
“你这可是犯了大忌,运魂途中私自离开,若是魂入忘川,你该如何。”来着白衣男子,手执一柄玉骨扇,眉宇间透露着担忧,望着女子。
“那便让他弑了我,让我做这群孩子的护花泥罢。”女子俯□子,轻轻抚摸过彼岸花朵,仿佛是感受到自血脉相承,彼岸花无风摇曳了起来。
“反正我本来就是一朵彼岸花,百年花开,归于尘土,何故要像现在,生不能,死不能。”
白衣男子听着她说着,却不知道如何劝慰,只听见她幽幽地说着:“我只不过是承受了他的一滴精血,哦,我听说他受伤了,白栖,不如将我炼化了,将精血还了他罢。”
“胡闹。”白衣男子一甩袖呵斥道,“以后不许再说什么胡话了。”
“白栖,我不欠他们师徒什么...”女子说完这一句站了起来,脚下轻点又飞到了船上,黑色的袍子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起来,待看清楚了她落在小舟之上,远远的飘来一句话,“忘川毒气甚重,小心身体。”</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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