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熙先开口,语气平淡“祁朴大师助理打电话说我们派过去人不肯合作。”
他言辞间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吸引力,那是她从未再其他人身上察觉到一股力,令她难以抗拒,以至于每次听他说话,他口齿轮回间发出声音都会拨乱她心弦,让她意乱情迷,勾起她一身颤栗。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该颤栗时候。夏秋染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待脚间锐痛袭来,才猛然放开了双手。
她动静不算大,要是平时肯定会被同事们叽叽喳喳地议论声给掩盖住,但由于总经理办公室本来就只有几个不爱说话人,此时气氛是严峻,这种动静自然也不算小了。
宫芮不可察觉地蹙起眉头,抬头看了眼夏秋染,眼神扑朔迷离。
肖琴却此时也跟着低下头,幸灾乐祸地向她发出一个挑战地手势令她怒火蹭蹭上升,上升到一个高度时她胸口间一迸而出。
“祁朴大师?就是那个跟鼎瑞签约国际知名青竹画家?”她沉着地理了理衣带,避开之前夹杂着鄙夷、不懈甚至是怨恨地眼神。
“年会我们台柜本来是要展示祁朴大师名作《江南水乡》和《如水》,但祁朴大师派过来人跟我们说他要将《如水》这幅画转交给欣辰外销,而且已经把产品销售权拿到了。现年会将近,所以我让他再近期内再交一幅画,他却说还要鼎瑞跟他们签延保合同。我们小组觉得这样不合事宜,就单方面拒绝了。”肖琴也抢着开口,言辞间却透着认真。
夏秋染几乎是无意识地点头表示赞同,等到反应过来她却差点咬断自己舌头“我觉得做得对!本来就是他们那边单方面违约,本来就已经给鼎瑞造成了一定名誉上损害,按照合约上本来就要赔给鼎瑞一部分违款。这个时候却反而再来分盘中羹,怕是没有什么理由吧?典型狗咬人啊!”
肖琴几乎也是她落音地同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白了她一眼才转开目光,却还是赞同地点头。
开玩笑,跟别人过不去就算了,谁跟自己过不去啊!
“祁朴大师助理说主要原因是鼎瑞没有诚意,蓄意盗取他画作版权,就转手把画给了欣辰。祁朴大师也已经打了电话。”宫洛熙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夏秋染,嘴角噙着她看不懂地笑意。
她面色通红地匆忙低下头,耳垂却还是红得烫人!
“怎么会?”肖琴下意识地摆手,正想讽刺一番,宫洛熙地内线电话却接了起来,他看了眼夏秋染,对方也是一阵茫然地摇了摇头。
心中几分了然,他默不作声,拿起了电话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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