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电话号码,自从记录后,就没有拨打过一次。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翻到张敏的名字时,田晓园的手停住了,对了,有段时间没给张敏打电话了,她最近怎么样啊。
田晓园随手按下拨打键,拨通了张敏的电话。
“喂,小敏,做什么呢?”田晓园问道。
电话那边传来张敏略带沙哑的声音:“还能做什么啊,伺候孩子呗。”
张敏已经生孩子五个多月了,是个女儿,在孩子刚出生时,田晓园还去医院看望了下张敏和孩子。
产后的张敏看上去很虚弱,一脸苍白,田晓园看到了很是心疼,心想生孩子这么受罪啊。
每个经历过产子之痛的女人都有这种感觉吧,分娩时的痛,是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痛,那一刻,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可是,当宝宝出世后,看着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宝宝,看着他嗷嗷痛苦的样子,妈妈们却又是那样的幸福,眼角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
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田晓园看到张敏的闺女时,心中也是一喜,宝宝胖胖的,憨憨的,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一手握拳,一手放在自己脸上,好像在说,看我美不美。
宝宝身上白白的,胳膊上分成好几段肉,每一段都是肉肉的,让看到的人恨不得捏一捏。
张敏的闺女出生时八斤重,属于较重的宝宝。
孩子头上的头发黑腻腻的,很多,很浓。
“哇,咱女儿真可爱。”田晓园立刻被张敏的女儿萌呆了,兴奋地说到。
她也不管张敏同意不同意,就以张敏女儿干妈的名义自居了。
张敏看着田晓园抱着自己女儿时幸福的样子,笑道:“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干脆自己也生一个吧。”
田晓园作出无奈的样子:“我也想生,可是没人配合啊。”
回想起初次见张敏女儿的情景,田晓园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一抹笑容。
“咱女人乖不乖啊,笑笑在做什么呢?”笑笑说张敏女儿的小名,这名字也是田晓园起的,田晓园取名的理由的是希望宝宝每天都快快乐乐、笑口常开,所以就叫笑笑。
这给名字得到了张敏全家人都同意,估计每个长辈都希望自己的晚辈们幸福快乐健康地成长吧。
“还能做什么啊,吃了睡,睡了吃,高兴的时候笑一个,不高兴的时候哭一个,折磨折磨她可怜的爹娘。”
“哎呦,真的吗?我怎么听某人的语气好像是在显摆啊,你要是嫌麻烦的话,就把笑笑给我吧,我来抱养。”田晓园道。
电话那边的张敏立刻说到:“我女儿才不给你呢,想要自己生去吧。”
两人闲聊了会儿,张敏问田晓园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田晓园说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咱女儿了,打个电话问问。
张敏不相信,反复问田晓园真的没事吗?
田晓园一直在确认,她心里甜甜的,这就是真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一直关心着你的一切。
“春天到了,别在家闷着了,那天天气好,带着咱女儿来小青山吧,看看大自然的好山好景。”
田晓园邀请道。
张敏恩了声:“会的,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去了。”
在家闷了五个多月了,张敏也腻歪了,想出去走走了。
和张敏打完电话,田晓园又翻到常乐轩的电话。
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给他打电话。
尽管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田晓园还是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常乐轩,男女朋友?她想过,也心动过,可是如果真让她说,你是我男朋友。
她还真说不出来。
至于这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套用网上的一句话,可能是年龄约大越不敢说爱吧,怕自己受伤,怕浪费时间。
第二天,田银虎带着一个瘦瘦的男人来见田晓园。
他给田晓园介绍说,这就是他同学王奇,有着八年养蜜蜂的经验。
田晓园打量这眼前这个男人,他瘦瘦的,尽管才三十来岁,可是脸上已经有皱纹了,岁月的痕迹也在刻在他脸上,可见他平日还是很辛苦的。最让田晓园忘不了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很灵活,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四处打量着。
这好像是一对火眼金睛。
这既给田晓园一种灵活的感觉,同时也让田晓园有些担心,用老话说这种人就是“贼活贼活”的,他既可能给你带来帮助,也可能给你带来坏处,如果他想做点什么坏事,或者偷点什么东西的话,以他的灵活劲,别人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