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腿裆里夹的女人,总算没白滋润。狗子觉得大丫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连**老人家都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暴力的行动。
单凭白果树那点事,能扳倒这个刚解放了的老干部吗?这个政治上的事,狗子心中没有底。人多力量大嘛!可心里又存有小九九。万一一炮打响,王书记真的倒了台,不就显不出自己的头功了吗?李副书记不也是老干部吗?他为什么暗底里要与王书记唱对台戏?他为什么不自己挑头,而要唆使别人做出头椽子?狗子不由的沉思起来。政治这玩艺跟走独木桥似的,一不小心就会跌跟头。
在县委大院里,有多少人因为站错了队,表错了态,从那里悄悄地离去。大姐这么大的干部说没权就没权了,连个让你分辩的声响都听不见。还是备条后路吧,到县里找几个对王书记不满的人合计合计,一旦不成功,一板子打下来,几个屁股共同承受疼痛,总比由一个屁股承受疼痛要来的小些。
狗子决定采纳大丫的意见。他想鲤鱼跳龙门,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公家人。他已经尝到了当干部的甜头,别看公社知青办主任官不大,拍马溜须的人还真不少,光那些城里的吃的,喝的,用的,新奇玩艺儿没少拿。自己家里的三转一响都是白儿大来的。好烟名酒,冬衣夏衫就更不用说了,连自己裆里的伙计也没少沾光。
想到这里,狗子让大丫先睡,别在身旁啰哩啰嗦的烦人,影响自己干大事的思绪。
他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到了下半夜,材料终于写好了。工农兵大学的生活对他太有帮助了,以前他哪能写出这样的大文章?他心里感谢大姐。如果不是她的慧眼识珠,改变了他的人生,现在他还不是一个两眼围着女人屁股转的小纰漏桶子,怎么可能会盯着权力和位置?盯着能让自己获取权位的人哩?
路线斗争说到底是人的斗争。什么跟线不跟人?屁话!人可以看得见?线哪能看得见?不去跟人去跟线准得翻船。搁下笔,狗子心里兴奋极了,身上也来了情趣。爬上床,重重地压在大丫身上。
“死鬼,悠着点,这又不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事,日子长着哩!”大丫在睡梦中咕噜着。
兴头上的男人才不会理会这些,狗子撸下怀里女人的内裤,强行攻进了大丫的堡垒。嘴里不停的念叨:革命!将革命进行到底!
大丫被狗子再次**后,尽管身心疲乏,反而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想到灾难即将临头的永祥,她心里十分不忍。思忖着如何暗中出手搭救永祥。
三更天时,她见狗子睡得像死人一样,悄悄地下了床。从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水,倒在门臼上,然后轻轻地拉开门。她跑到凡家宅院,一口气拔光了白果树苗,扔到屋后的小河里,就匆匆回了家。
心想:这一下子总該没了阶级斗争新动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