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是在男人堆里混的,粗口讲惯了,如果没有了这些话搭头,他好像说话也会不顺畅了。话说了一半,晓得闯祸了,急忙收住下半截的话。
琴琴脸一红,忙打断话头。“我现在明白大文学家笔下的英雄和流氓为什么是那么相似了?就是一念之差,一事之别。既然你大纲感到为难,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大刚,这次是我们老同学离开学校后的初次相见,不麻烦你了。希望还有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不影响你睡觉,我走了!”
她心里倒没有半点怪罪老同学念头。这个社会已经教会人必须谨小慎微,必须以我为中心的去防范别人。她怕再呆下去,这个男人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脏话来。老爸在家为了粗口问题,没少遭老妈的整治。
有些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回到家就怕老婆唠叨。有一回,白天老爸在家里骂了来汇报工作的下级,晚上老妈把一块橡皮胶布贴在老爸的嘴上。第二天,起床上班前,老爸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把嘴上的胶布给撕下来。一边撕,一边呲牙咧嘴,胡子茬连根拔下了不少,下巴四周红红的,留下许多血口子。从那次以后,老爸在家的粗口明显减少。
“琴琴,你……你再多坐一会儿?”大刚掀起被子,想起身拉住琴琴。好容易有机会和这个女人单独在一起说话,他不想就此结束。他心里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哩!
琴琴是很鬼的。欲擒故纵,嘴上说要走,心里却是不想走。
刚才一踏进这个屋门,她就从大刚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个男人躲躲闪闪的儿女情长。在地区歌舞团时,团里团外不少风流倜傥的男子曾向她投来过这种目光。她熟悉这种目光,生活已教会她如何应付这种目光。
掀开被子的大刚,猛然想起自己是没有穿内裤睡觉的,脸唰的一下子彤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急忙掩住被角说“别……别走……,我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嘛?”
有了对女人非份念头的男人,心绪往往是杂乱无章的。特别是初恋的男人更是百般迁就心仪的女人。这个时候的琴琴是大刚心中的圣母。
琴琴注意到的大刚心理的变化,但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床上有什么秘密。
她只是一心想帮王兵尽快见到那个叫凡永祥的人。“大刚,你要是有办法想,我就坐下听你的办法。如果没有,也别免强,别影响了你的好觉头。”
从琴琴踏进这间屋子时,大刚心神就开始不安宁了,情魂早已被面前的这个女人俘虏了。埋藏在心里的爱情火焰,此时突然被点燃,正熊熊燃烧着。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冒险。如果这个女人决定冒这个险,自己就陪这个女人冒这个险。他把身子探向琴琴“你想清楚了没有?弄不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
琴琴“格格格”地笑了起来。“你大刚要是被人家杀了头,我琴琴第一个为你披麻戴孝,收尸守灵。”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有点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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