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没有侍寝了!全玖的心里既期待,亦紧张,她急忙让露儿给自己补了一下妆,还把头上的饰物重新插了一遍。尽管赵禥确实荒唐,对她也极为冷淡,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她唯一的男人,她不可能不在乎他。现在,胡玉莲轻而易举就赢得了他的青睐,赢得了他的爱,她不可能毫不介意,她不可能毫无醋意。
屋外传来了肖若飞催促的声音,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面大大的花卉铜镜。
夜幕上仅有不多的几颗小星星,空气里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坐在凤辇上的全玖心情愉悦地感受着这一切,先前的晦气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见到她后,赵禥还算热情,先是夸她数日不见,越来越楚楚动人,接着急切地想要跟她行事。可她总觉得他是在敷衍,在应付,在逢场作戏,不善掩饰的她脸上不自觉地就有了一些阴暗,赵禥倒是并没在意,顺利地完成了该做的事。
不过,她的心很快又跌落到了谷底,因为才刚刚结束,赵禥就吩咐肖若飞把她送回仁明殿。据说,胡玉莲进宫后不仅夜夜侍寝,而且夜夜留宿福宁殿,第二天无须专门去谢恩,可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一次侍寝的机会,完了后却要马上回寝宫,明日一早还得感恩戴德地跑去合门谢主隆恩,两相比较,她被一种巨大的失败感重重地击了一下,差点就晕倒在地。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刚回仁明殿不久,小海子就来报,皇上又传贤妃娘娘侍寝。这是事实,小海子并没有特意捏造,对全玖而言,这个事实太过残酷,残酷到让她的心即刻开始淌血。
“在皇上眼里,本宫哪还是什么正妻?哪还算是贵妃?”她无比悲凉地想到,“在皇上眼里,只有贤妃才值得尊重,值得拥有,值得爱,而本宫,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完全是可有可无。胡玉莲这个贱人,你现在应该满足了吧!”
“全玖啊,你可真是愚蠢至极!”她在心里自责道,“你不遗余力地促成胡玉莲进宫,却引狼入室,为自己引来了一个几乎不可战胜的情敌,你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皇上即使浪子回头于你又有何益?你懊悔吧!”
这一刻,她已经全然忘记让玉莲进宫的初衷。被醋意冲昏头脑的她,丧失了基本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