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力小,那贺广又生得高大,还将她搂在怀中的。贺广不曾防备,这样被她一推,他便下意识的握住她的腕一齐向后倒去。
他本是侧坐着,身后没有支撑,握着她的腕倒下,两人反倒在地上嘴对嘴的滚成了更暧昧的姿势。
贺广身下的东西被她这样一撞,更是生出一股让他颤栗的暖流,他索性也不起来,反而两手紧紧的将瑞璇抱住,涎笑道,“小姐睡得真好,这是舍不得放开我么?”
就算瑞璇再怎么想装作对刚才的事情并不知情,这时也无法再强装镇定,一边用力推他,一边带着哭腔,“放开我!无耻,我喊人了!”
“喊吧喊吧,我无所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贺广加大了手臂的力量,贴着她的脸说话,“我要什么,你爹可不敢不允。相逢不如偶遇,这里又僻静,我才温存不够呢。小姐行行好,不如就顺了我,我答应,过门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
贺广说着,侧身一滚,又将她搂在怀里一阵猛亲,瑞璇越是挣扎,他越是大力的亲吻,吻得瑞璇几乎喘不过气来。
瑞璇是怕惊动人的,只得低低的哭泣,“你放开我……即便你是我的夫婿,我也是尚书府的三……”
“三小姐”三个字还未出口,瑞璇就听见不远处的一声低喝,“畜生!你们在做什么?”
瑞璇抬起脸来,看见眼前秦天河暴怒的脸,她的脑袋“哄”的一声,她知道自己完了。
“三小姐”三个字,她再也没法说出口,说了也无济于事。
贺广会认错,府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会将她与瑞瑶弄混,更别提秦天河了。
“你们……在做什么?”秦天河又惊又怒,话里都带着颤音。
贺广说要如厕,去了不久丫环便来回,说人不见了,他左等右等不来,这才着了人满园子的找,刚才看见不远处青衣一闪,他尾随而来,却不料看到眼前这幕!
秦天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聪慧美丽的女儿,竟然衣衫不整的滚倒在那个浑人的怀中!更要命的是,这个女儿是答应过候爷夫人,打算许给八皇子的!
这时这么多双眼睛瞧见,他要如何收场?
贺广这时才放开瑞璇,站起身时竟然毫无愧色,笑眯眯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甚至还趁机往瑞璇雪白的领口瞧了一眼,那儿还有他留下的红印。
秦天河也瞧见了。
贺广不由加深了嘴角边得意的笑容,向秦天河拱手施礼,“岳父大人,来啦!小婿刚才一时走失,巧遇二小姐,我与小姐是情不能自己,还望大人体谅。反正……”
贺广抬眼,微侧着头,用着戏谑的目光看着秦天河,“反正,岳父大人答应要许个嫡女给我的,我想过了,我出身低微,配不起尚书府的嫡长女,就嫡次女吧?我心急,也不用等家人来了,明日,最迟不过后日,我便着个媒婆上门提亲。如何?”
贺广说完,重重的喊了一声“岳父大人!”
“爹爹!”瑞璇一身惨叫,双手紧握领口,冲着秦天河跪下来,哭道,“不是女儿愿意的,爹,爹要替女儿做主,女儿不愿嫁给这个人!”
不等秦天河回答,贺广便“哎”了一声,流声流气的道,“小姐是乐糊涂了吧?这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不嫁给我,小姐难道要做姑子去么?这要说出去,人家要说,尚书府的二小姐脑子不清醒啊!”
瑞璇不理他,扑到秦天河腿下,抱着他的腿只是哭,这是她如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女儿不愿,女儿不愿!外婆是要把女儿许给八爷的,女儿就是死,也不能嫁给这个下流胚子!”
贺广面色一寒,冲着秦天河冷笑一声,“哟,我说呢,原来是有更高的枝儿啊!得,我反正也不怕什么,我还有岳父大人的允诺呢,明儿我就去候府问问,”
贺广伸手一扫面前都别过脸去的下人,向秦天道,“大人,您瞧,这里这么多人瞧见了,小姐刚才与我可是滚作一块儿的。要不这么着,我去问问,我碰过的人,问八爷还要不要?八爷若要,我不敢争,也只能拱手相让,与他做个连襟罢了;八爷若不要,大人,您再还给我罢?我不嫌弃二小姐,我还要的。”
贺广故作出来慷慨大方的样子,脸上表现出来的是说不出的痞气。
他是有侍无恐的,他自然不敢去候府问,做什么连襟更是屁话,不过重要的是,秦天河不敢让他去候府问!
他不要脸,秦尚书还能不要脸?
这番乱七八糟的话,让瑞璇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想死的心都有。可她正当年华,又做着与心仪己久的八皇子比翼双飞的美梦,她不能死,不能死!
瑞璇摇着秦天河的腿一直哭,“爹,不是女儿的错,不是女儿的错!是,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是秦凤翎害的,她在女儿的茶里下药,女儿才……才与他……”
“住口!”
话未说完,瑞璇手上一疼,没想到秦天河抬起一脚,竟将她往边上用力踢开,她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秦天河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