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凝房间早已经漆黑一片。突然,外墙上映出数道疾驰而过黑影,鬼鬼祟祟停了音凝房门之外,先是静静听了听房间里动静,确定音凝熟睡了之后,刺透门上薄锦吹进了一阵香。又等了片刻,便倏然破门而入,冲到音凝床边举刀就是一阵猛砍。不一会儿便是棉絮纷飞,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有诈!”突然,为首人发出一声质疑低喝,然后一把掀起床上锦被,双眉紧锁起来:床上是空!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突然,一阵凉风哐一声吹开了门窗,月光和着浓雨投射进来,房间里一片清亮。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冷呵斥声:“三半夜,扰人清梦,这就是潘侯府待客之道吗?!”清丽声音这幽夜里显得空灵妖异,几个人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过身来,平举着佩刀,虎视眈眈看着身后人。
白衣胜雪,清冷月光中显得可观而不可近。一双深如潭水眼睛此刻全无笑意,愠怒直视着来人。身后一只雍容华贵五尾幻空狐用同样冰凉眼神看着来犯人,长尾一上一下轻轻摆动,每动一下就散出浓浓灵息,压迫气场十分强大。
为首人大骇:明明亲眼看着她喝下去茶,为什么此刻竟然好端端站这里?!何况刚刚那一阵香,浓度都够放倒一支军队了!
音凝看着他疑惑眼神冷笑一声。缓缓走到桌前,坐定,斟了一杯水,喝下以后把杯子放手里把玩着,说道:“你可是想,我此刻为什么非但没有痛床上打滚,也没有昏迷不醒,而是好端端坐这里与你对视?”
来人眼神里堆满了重重疑惑,却没有开口回答。
音凝又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真正符蛊我都已经中过。并能自己冲开,何况你那些不入流符蛊,就妄想伤了我么?再者。我继承了我娘体质,自幼百毒不侵,所以你那迷香不过是为我这房间添了一缕幽香而已。”
来人看着音凝似笑非笑表情,眼神中震惊已经无法形容了。
“那么,可否告知我。这深半夜,你不自己房里休息,带人到我房中来,是何用意?潘侯!”音凝重重搁下杯子,冷视为首之人眼睛,一句话说寒气十足。刻意将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为首之人明显一怔,旋即危险眯起眼睛,抬手摘下蒙着脸黑纱。阴戾笑了起来:“百里城主好眼力,潘盛佩服。”
“潘侯还没有回答我问题。”音凝冷然问道。
“这还用说吗?”潘盛平放佩刀突然一竖,毫不留情朝着音凝斩了下来,“自然是要你性命!”
“潘侯果然是个敢作敢当英雄。”音凝嘲讽一笑,丝毫不惧勾起了嘴角。“不过既然你着急去死,本城主就如你所愿送你一程!”
潘盛一刀砍下扑了个空。音凝速度匪夷所思,不知何时已经跃起倒钩屋梁之上。灿然一阵白光闪过,音凝已长枪手,一个华丽翻转便提枪直刺而来。潘盛被强大压迫感震得连连后退,他身后随从立刻上前来合力接下了音凝一击。
“一群乌合之众!”音凝退身,转而喊道,“雪吟,吃了他们!”
刚刚随着音凝后退而消失了幻空狐,此刻倏然张开巨尾从空中扑下,毫不留情撕咬着潘盛护卫,顷刻间,已是余灵碎散,一个不剩。
潘盛眼睁睁看着自己侍卫被撕咬支离破碎,血光四溅,哀嚎漫耳,而自己双脚双手却都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生生看着,震惊说不出话来。
这只守护灵实是太强了!不仅是强,是狠辣,暗夜里,鲜红刺目血液溅染上它纯白皮毛显得狰狞诡媚。
可怕是,幻空狐将后一个人咬成两半之后,周身白光突然变得为浓重,身后隐隐约约竟有多出了一条尾巴来。
战斗中进阶?!
音凝面含喜色看着雪吟,上一次和萧翎战斗中自己连进三阶,而雪吟却仍五尾阶段,她正纳着闷儿呢,没想到积攒力量这里爆发了出来。
潘盛则是呆若木鸡,直到幻空狐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他,他才重重颤栗了一下,抽回神来。当下觉得是必死无疑,却不愿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一狠心,抬手便刀刃上用力一划,顿时鲜血长流。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音凝便一声嗤笑,说道:“想以血祭引发符灵?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说你如今尚未掌握符灵用法,就算你是七符使之一,也没办法对我怎么样。不信你大可一试,不过,若你选择如此玉石俱焚做法,我可不能保证门外那个人,会不会被碎尸万段!”
潘盛一愣,门外潘少仁是吓得一下子跌坐地上。他脸色煞白如纸,原本以为过了今夜天权城就是他们父子了,谁知道他父亲精心设计计谋用百里音凝身上全然无效!这一下,他是永世也别想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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