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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更边打边劝,而风引则像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一样一味的厮杀,动作又快又狠,丝毫不受影响。左更不敌,无奈只能向圣域求助,最终惊动了圣主,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久居高位不动,听闻这个消息当下便气的怒发冲冠,亲自出马平息了这场暴乱。之后废去了风引的力量,抽走了他的龙鳞,将其打入最低层的最深海。
水晶球的画面定格在风引被打落的那一幕,他混沌而悲伤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紫箬的眼睛,她忍不住泪意,颤声问着:“为什么,乌雅莲,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呵,乌雅箬乃被圣域驱逐的罪人,依照圣域法典,星镜神殿极其周围领域均被封锁,严禁闲杂人等靠近。风引罔顾圣域法典日日都在星镜神殿里呆着,弃圣域战事于不顾,弃自己神殿于不顾,已触犯圣域法典。我好心劝阻,他却恼羞成怒,一言不合便与我打了起来,甚至摧毁了整个星镜之域。如你所见,还擅自动用君锁神军试图毁灭整个圣域,万幸被圣主拦下,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并且,圣主怜悯,其罪原本当诛,却只被拔去龙鳞打落最低层,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乌雅莲语气轻蔑,冷笑说道。
“乌雅莲,是你做的吧。”紫箬咬牙忍着泪意。
“妹妹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呀。姐姐我可不会白白让人诋毁。”乌雅莲冷冷抬眸,恶狠狠的盯住紫箬的脸。
“乌雅莲,他也是你大哥,你怎么能...”
“小妹别着急啊,继续看啊,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乌雅莲显然不想听紫箬说话,不耐烦的将其打断,然后又弹了弹手指,水晶球里的画面便转瞬消失,下一段影像紧随着浮动起来。
深海之底,寒凉刺骨宛如九幽地狱。一座缓缓移动的巨大水宫如同一座冰墓,在地狱里来来回回的飘荡着,看似想要冲破枷锁远离这里,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水宫里,种着无数棵紫薇树,然而却因为温度太低,一株株全部都是枯死的。干枯的树干旁边,一个水蓝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偶尔吹过的寒风扬起他的蓝发,他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安静清淡的不像是个活人。
那是风引。没有龙鳞,也没有记忆的,行尸走肉一般的风引。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存活还这么日复一日的种着紫薇花。他呆呆的看着那永远不会开花的枯枝,只觉得万分难过。心头空荡,大脑空白。然而,越看越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往脑子里钻。他痛不可耐,狠狠的往前一冲,“砰——”的一声撞在了树干上。紫箬的心也跟着那一声巨响,被撞碎成了无数片。
他虽然已经没有了龙鳞,但那一撞用尽全力,粗壮的树干立刻应声而倒,他额前喷薄涌出的鲜血也瞬间染红了衣襟。然而,这还并没有结束。撞伤以后,脑内的痛感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胜,再加上外伤也痛,风引只觉得脑袋想要爆开一样,在院子里疯狂的翻滚起来,所经之处枯树一棵一棵的被拦腰撞断,他儒雅的一身蓝衣不一会儿也被撕扯的褴褛。
深海之底温度极低,寒气无孔不入的渗进移动水宫之中。风引的鲜血刚刚流出,转眼便被冻成了冰。他满园的翻滚,不一会儿,整个院子的地面上便铺洒了一层薄薄的红冰,刺眼的狰狞。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了?!”紫箬心头绞痛,脸色瞬一分一分的变得煞白。
乌雅莲看着水晶球里疯狂的人,面无表情,一双紫眸中印出深深的恨意:“怎么了?被抽走了记忆就好好的做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傀儡好了,偏偏要与圣主抗衡,想些不该想的东西,没有丢命就该烧高香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紫箬心疼的触碰着水晶球,想要抱着里面那个痛苦的人安慰他,告诉他没事,然而却束手无策,不一会儿,她突然转过头去怒视乌雅莲,“我已经顺了你的意离开圣域,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大哥他们?!乌雅莲,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紫箬怒极,越说越是愤怒,最后一个音落,她长鞭一挥便攻了上去:“乌雅莲,你欺人太甚!”
“哼,麻烦你见了七哥以后问问他,究竟是他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他!”乌雅莲冷声嘲道,同时挥袖打出屏障防掉了紫箬的攻击,“你想好了再跟我动手,真的要在这里打吗?这里离圣域很近,你的气息一放出,灵主就会感知到,到时候见不到风引就被抓回去的话,别说做姐姐的没有提醒过你。”
紫箬闻言狠咬下唇,硬生生的将攻势收回,却迟迟不放长鞭。不再以一副囚徒的样貌示软商讨,而是冷傲如王的直指乌雅莲的鼻尖说道:“乌雅莲,你最好说到做到,三天之内,我若见不到风引大哥,别说被灵主感应到气息,就是立刻命丧他手,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消亡!我乌雅箬,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