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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菀眼神在哥哥和曦儿的身上流转，视线定在曦儿苍白的脸上，面有难色的她几欲张口都未能成说，索性扯了个借口先退出去。

“你要不要再躺一会？”沐昊宸握着她的手，温热带着茧的长指似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曦儿微微摇头，温驯的窝在他的怀里，贪恋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怎么了？”下巴抵着她的发际，轻问。

“好像做梦一样”

曦儿回握他的手，十指紧扣，此刻的她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兜兜转转，她感谢老天爷在最后的时光里把他带回她的身边。

“不是做梦，以后每一天只要睁开眼，你就能够看到我”

“真好”曦儿娇笑。

“以前的事……”说到这里他只觉喉咙干涩。道歉不难，难的是怎么去面对曦儿因为他而受的伤害，曦儿的痛他不知该如何弥补。

“不必再说”曦儿身子坐直，纤纤玉指轻压着他的唇。

沐昊宸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没料到他会如此，曦儿苍白的娇颜染上迷人的粉色，娇媚又含羞。

“对不起，是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你。当我看到心中写着小茶花死了，心如刀绞，我没了理智，只想着报复你。对不起，曦儿，是我的错”

曦儿迷蒙的水眸泛起雾气，虽然现在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的诚意她感受得到。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包含着悔恨和内疚。

“枉我还立下誓言好好照顾你，当你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白目的没有认出你。我是不是很该死？利用你，陷害你，每一步我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多可笑”

他不是个容易流泪的人，但，现在的他双眼微红，声音哽咽。情到深处难自已。

“我不怪你，都过去了”曦儿手臂穿过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

“我不能失去你”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窝，温热的泪珠打湿了她的肩。

“你不会失去我”曦儿哄道。

只要活着一天，曦儿就只会是宸哥哥的人。

曦儿捧起他的脸，顺着他的轮廓笑着为他拭泪。沐昊宸握着她的手，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唇上，大掌穿过她的长发扣在她的后脑。

细碎的吻，软软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