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昨天早上才打扫院子,院子里我什么也没放,不可能有竹椅啊,我把一切椅子凳子什么都放到屋里了,院子里哪来竹椅呢?”二婶说。
“是呀,我们把屋子里外都收拾干净后就再没动过里面东西,院子里怎么会有竹椅呢?”二叔说。
大家放下碗筷来到子欣家老屋,看到那竹椅确实放院子里,而所有房门都依然上着锁,没有打开痕迹,难道那竹椅自己从房间跑了出来。
每个人都不敢再言语。
二叔默默走到院子中,把那把竹椅搬到了房檐下面,把那张小凳子也搬到了房檐下。
“就让这椅子檐下放着吧!”二叔说。
回到城里,安然让子欣把界山发生事和自己那晚梦见妈妈事告诉了自己妈妈。
婆婆说:“欣儿,那是你妈给你托梦,你要相信你妈妈话,你就带着这枚戒指去找它主人吧!”
安然陪着子欣来到河畔自己家住那条巷子,这是一个很长小巷子,巷子两旁全是两到三层私人楼房,这些房子整齐地排成两排,一排临河,另一排靠着河畔山。
子欣找到巷子里自己认识年纪大王阿婆,向她打听自己家房子以前故事。
王阿婆住巷子头一座小院子里,她家两层楼房墙壁上爬满了碧绿爬山虎。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此时,头发雪白阿婆就坐葡萄架下乘凉。
“阿婆,给我讲讲我家房子故事吧!”子欣说,“我记得爸爸买这房子地基重修我家小楼时候,你曾让爸爸别买这地,说这地不好。可爸爸没听你。”
“子欣,我不让你爸买这房子是因为这房子死过年轻人,怨气重,你爸不听,你看,现你爸也不了。如果你爸早听我,何至于此。这房子,你也别再住了。”
“那你能告诉我,这房子故事吗?”
“二十多年前,这房子里住着一个医生和她女儿。那个医生老婆她女儿还小时候得病死了。剩下这个医生和她女儿相依为命,这医生很宠他女儿,把女儿宠得娇惯任性。她女儿二十四岁那年,都要结婚了,她可能想要自己婚礼上放焰火,就买了许多品种焰火先自己房间阳台上试放,结果把房子给烧了,自己也烧死了,他爸爸赶来救她时候,被一根房梁砸死了,那女孩子本来长得很好看,结果被烧得难看极了。这样房子死了两个人,死得又这么丑,怎么能轻易住人呢!”
“那,阿婆,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未婚夫是谁吗?”
“那个小伙子啊,他人很好,他以前是开花店,每天给那女孩子送花,每次送花,那女孩子都把他花从阳台上扔到河里,然后对他破口就骂。可是那男却骂不走,天天骂,天天照旧送,而且变着花样送,也不还嘴,也不多话,送完花,等女孩子骂完了他就走,第二天又照送不误。所以,整条街人都熟悉那男。他送花坚持送了大半年,女孩子就心软了,日子一久,就追到手了,可惜啊!”
“那现那个男不开花店了吗?他现哪儿干什么呢?”
“现,那男搞鲜花批发了,他城西承包了一个小山包,山上种各种花,给城里花店提供鲜花批发。据说那男很专情,女孩死后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没结婚,只一门心思照料他那些花。”
从阿婆家出来,已近黄昏,安然和子欣马不停蹄,赶往城西,果然看到了一个只种花小山包。
安然和子欣顺着小路,来到山前花丛中小砖房门前,问:“有人吗?”
从房子里钻出一个高高中年男人,问:“买花吗?买什么花,要多少?”
“我不是买花。”
“不买花,你来这干什么?”
“你是这儿老板吗?”
“这山头是我,这山上只住着我一个人,你说呢?”
“那我不是来买花,我是来找你?”
“我又不认识你,你又不买花,那你找我什么事”
“我妈妈说,你可能认识这枚戒指。她让我带着这枚戒指来找你帮忙。”
子欣拿出那枚铂金戒指,递给中年男人。
男人接过戒指,拿到掌心,脸突然沉了下来,他抓住子欣肩膀,紧张地问:“你怎么会有这枚戒指,这戒指是我给我未婚妻定做,戒指上刻着我们名字第一个字母,我未婚妻下葬时候,我把这枚戒指戴到了她手指上,难道你妈妈挖了她坟不成?”
“不!”子欣喊到:“我妈妈也死了,这戒指是我妈妈托梦带给我,她让我拿着这枚戒指来找你!”
男人惊呆了!
这被鲜花包围小屋里,子欣和这个第一次谋面男人坐了下来,静静地讲述自己故事。安然默默地陪着子欣,听她轻声诉说,每一言,每一语都刻进安然心。子欣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说这么多话了,安然真希望这一次倾诉能让子欣每晚睡得稍微踏实一点,不会再午夜梦回时伤心恐惧。
“你愿意看到她黑森林里伤心地飘荡,因为没有一张美丽脸而不能参加舞会,只能孤独飘荡吗?”子欣看着男人悲伤脸,问道。
“都是我错,是因为我不肯陪她试放烟花,她赌气把烟花拿回自己家去放才导致那场火,是我害她失去了美丽脸。如果我可以让她脸重美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妈妈说,如果你愿意想办法去到他们世界,让你未婚妻获得*拥吻,并让她吸走你足够阳气,润泽她脸,她脸就会获得生,我就不用和她换脸了。你愿意去那个黑暗世界里找她吗?你敢面对冰冷面目全非她吗?”
“如果你说是真,如果她另一个世界过得那么不乐,如果我可以,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你今天拿着茵茵戒指来找我,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我需要时间消化你和茵茵故事,等过一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那好吧!”子欣说,“等我找到去找她方法,我再来找你。”
子欣留下了那枚戒指,和男人互换了联系方式,离开了那座满是鲜花小山。
男人站自己小屋前,目送着子欣瘦削身影小路头消失。他看着自己掌心那枚熟悉戒指,对自己也对戒指是对他久违*人,说:“茵茵,为了你,我愿意告别阳光!”两行清泪从他清瘦脸庞上跌落下来,跌进泥土里,碎了。</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