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便说:“我不知道。”
说完便跑回家里去了,边跑边喊:“姐姐,姐姐!”
从屋里又走出一个十几岁女孩子来,面目清秀,长着一双精致丹凤眼。
安然问那个女孩子:“小姑娘,你们这儿是沙田村吗?
“我们这儿是沙田村下寨。”那个小姑娘怯怯地回答。
“那你们村共有几个寨子啊?”安然问。
“有上寨、下寨、中寨和湾里。”小姑娘回答。
这些寨子都怎么走呢?
“顺着小溪再往里面走,就是湾里;爬到后面半山腰,就是中寨,爬到山顶,是上寨。湾里通公路,其他寨都不通。”小姑娘说。
“那你们村以前有一个赤脚医生,你知道是哪个寨吗?”安然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姑娘说。
看见从小姑娘身上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安然只好和子欣离开。
他们走出小姑娘家门口时候,听到了小姑娘和小男孩对话。
小男孩说:“姐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姐姐说:“不知道。”
小男孩又说:“姐姐,这是我找地牯牛牛,给你做粘巴药药。”
姐姐说:“我不要!”
听着小男孩对话,子欣突然觉这小男孩好可*,知道找地牯牛哄姐姐开心。
老家,人们都传说地牯牛可以用来做粘巴药,哪个女孩子要是给他心仪男孩子吃了这地牯牛做粘巴药,那男孩子就会喜欢下药女孩子,觉自己离不开她,非她莫娶了。也有那些已婚妇女悄悄地用这种办法笼络自己丈夫。但是有一点,药要悄悄地下,不能让对方发现。
安然和子欣顺着寨子里小路继续走,发现寨子里有个小卖部,两个中年人坐小卖部坪场上下象棋,周围围着几个人看。
安然走过去问:“打扰一下,请问你们知道你们村原来有个赤脚医生吗?”
一群人好奇地抬起头,看了看安然,都摇摇头。
这时,从小卖部里走出一个老头来,老头看着安然问:“小伙子,你刚才打听什么?”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个赤脚医生。”安然说。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得问我们这些老家伙。”老头说,“你进来吧!”
安然和子欣走进了小卖部,小卖部里面有一个小房间,放着一张旧沙发和一张木板床。
老人让安然和子欣木沙发上坐下,自己木板床床沿上坐下,然后问:“你们是那赤脚医生什么人吗?他都死了很多年了。”
“我们不是他什么人。”安然说,“我们是想打听他老婆埋哪儿?”
老人诧异地打量着安然,问:“你们是她老婆什么人吗?”
“我们是她孙子。”安然说。
“哦!”老头说,“怪不得。”
“你知道她老人家坟哪儿吗?”安然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头说,“这赤脚医生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她老婆也死了十多年了。要知道埋哪儿,得找上寨人问,他是上寨,你们去上寨问问吧!”
安然和子欣谢过了老头儿,正准备出门,安然肚子却痛了起来,豆大汗珠从安然额头上冒了出来。
安然痛得蹲到了地上。
子欣赶紧也蹲下来扶安然,想问问安然怎么了,但又不敢开口说话。
那老头看见安然蹲到地上疼痛样子,连忙走了过来,问:“小伙子,你怎么了?”
安然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觉肚子好痛。”
“来来,你先坐下。”老头又把安然扶到自己旧沙发上坐下。
“小伙子,你不会是吃了什么,坏了肚子吧?”老头问。
“我只吃了两个苞谷粑粑,子欣也吃了,她都没事,我怎么就会有事呢?”
我们寨子里可没有医生,湾里村支部倒是有点救急药,要不,我找个人带你们去湾里看看?
安然看着子欣,子欣点了点头。
一个小伙子应声而来,走前面,子欣扶着安然,跟那小伙子走后面。
三个人走出寨子,顺着那条小溪,弯进又一个峡谷里,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到了湾里。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寨子,寨子坪场上,一条黄土铺村级公路顺着峡谷延伸出寨。
那个小伙子带着安然来到一户人家,说明了来意。那家主人说:“看他满头大汗样子,不像是小病,我不敢胡乱给他药吃,还是把他带到乡卫生所去看看吧!”
这时,山鬼儿声音子欣耳朵边响起来:“不要去什么卫生所,他是被人放蛊了。”
子欣一听,愣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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