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说:“那就拜托你了!”
三清殿内,道德清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
道德清听得苏癸脚步声,一甩拂尘,扬起了厚厚的一层灰,他被灰尘呛得狂咳嗽,端的架子散了个底。
苏癸说:“你们道德观的香火不旺也不能不打扫嗷~你不打扫殿堂就会脏,殿堂脏了客人们就不想进啦,没人进观就没人来参拜,没人参拜就没人给香火钱,没有香火钱你就维持不了生计,维持不了生计你就破产啦,你破产了道德观就没啦~哦耶~”
道德清说:“大胆妖孽,勿要危言耸听!”
苏癸说:“才不是危言耸听呢,本王讲的都是真理。我跟你说哦,道德观要是没了,那就是你这个当观主的错,你师父把道观传给你却在你手上毁了,那就是你有负于师父之托,是欺师灭祖的!”他板着小脸,严厉地说:“你自己都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凭什么还大喊着要捉妖呢?!随便一只蚂蚁修炼成的最低级的妖怪也比你强多了。”
苏癸这话是又诛心又打脸,道德清气得两撇小山羊胡子抖啊抖,面部抽搐堪比神经错乱。
道德清恼羞成怒地拔出桃木剑,直指苏癸:“妖孽一派胡言乱语,受死吧!”
道德清挥动桃木剑,洒出几张符纸,那符纸犹如有生命般自发地围着苏癸转,与道德清事先在太清殿贴好的符纸相互呼应,形成了大阵法中套着小阵法,牢牢困住了苏癸。
道德清说:“这是我派流传已久的锁妖阵,困于阵法中的妖怪,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道德清耍起了一套剑法,口中念念有词,凌空飞舞的符纸越旋越急,轰隆作响,带起的疾风吹起苏癸的长发。
苏癸渐渐显露了妖形,尖尖的耳朵,七条长长的尾巴,可这与他展现在李啸林面前的可爱不同,他当下的妖形妖异得狰狞。
苏癸的眼角浮现出紫色的暗纹,他的犬齿尖得仿佛能撕碎世间一切硬物,他的指甲暴涨了四五厘米,锋利犹若刀刃。
苏癸说道:“本王不欲杀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数道细小的雷电突然降下,准确地劈中了高速旋转的符纸,将它们烧成灰烬。而后苏癸步子一迈,他好似并未走动,可在那阵法中,已没了他的身影!
道德清大惊失色,这妖物的道行远在他想象之上!
道德清摇起了一个铜铃,这铜铃声人是听不到的,唯有妖怪能听到。但是,这铜铃的叮当声对妖怪却是极具杀伤力的,这类似于音波攻击,能够杀妖于无形!
道德清色厉内荏地喝道:“妖物,莫再躲了,这铜铃乃我祖上所传,杀过的妖何止千百,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苏癸轻笑:“愚蠢的人类。”
苏癸的残影在道德清跟前一晃而过,他来不及捕捉,苏癸又到了他的身后!
苏癸伸出了手,他的手就是他的武器,他的指甲锐利得能轻易地刺破道德清的脊背,划破他的心脏!
道德清汗毛倒竖,本|能的畏惧让他四肢发软,险些握不住这保命的铜铃!
道德清猴子般往前一窜,避开了苏癸的攻击,可他这一窜却没如预想中窜开,他撞到了一面墙,一面比花岗岩更坚硬的墙!
道德清的前方分明是空无一物,可他偏偏就是撞上了,撞得他眼冒金星,五官都要错了位。
这是苏癸制造的结界!
道德清大吼:“妖孽,我跟你拼了!”
而就在此时,苏癸忽的又变回了人形,一反方才反派大Boss般的嚣张气焰,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白兔般向一个人跑去。
苏癸嘤嘤嘤嘤,“媳妇儿,有怪蜀黍嗷~”
苏癸跑向的人,正是带着十几个保镖来砸场子的李啸林!
张平在和场务核实了骗走张平拐走苏癸的人是道德观的小徒弟后,李啸林就上道德观来了。
李啸林在分享了苏癸的一颗金丹后,与苏癸间冥冥间就有了某种感应,是以,一入道德观他想也不想地就朝着三清殿来了。
他这才到殿外,就见自家的小狐狸可怜兮兮地来求救,这下不得了了,他男子汉护佑弱小保护伴侣的天性发作得不可收拾!
李啸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缴了道德清的桃木剑,在道德清的“那是我祖师爷爷的宝剑”的叫喊中十分暴力地把木剑给掰断了。
李啸林把断剑一扔,抓住道德清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完了他将人扶起,接着又是个回旋踢,踢完后再把人扶起,给了一记右勾拳。
李啸林因着家世的关系,小时候遭到过绑架,他的父母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特意给他请了武术老师,后来他和任行思又相约去练了散打,可谓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了。再加之他这一身硬如钢铁的肌肉,打起人来那是毫不含糊的。
李啸林完全是把道德清给当成沙包了,把人打得鼻血横流,牙齿脱落,手臂骨折,要不是张平见事不好叫了保镖来拉人,道德清能被李啸林给当场打死。
张平劝道:“李大神,别打了,你要吓到苏癸了。”
张平提到了苏癸,李啸林这才冷静了,他都没好好安慰下自家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呢。
但愿自己刚才揍人的样子没吓到他。
李啸林这么想着去看苏癸,却见那小狐狸两眼都冒着心心,用超级崇拜地语气说道:“媳妇儿好帅哦~能跟我有一拼了呢!”
李啸林瞬间就破了功,悬起的心落回地面,那要将人烧死的怒火也在苏癸的夸赞中熄灭了。
他摸摸苏癸的头顶,亲他的发旋儿,说道:“乖,不要怕。”
苏癸哼哼着抱住李啸林:“我才不怕呢!”
在李啸林看不到的角度,苏癸对被揍得头破血流神志不清的道德清拌了个鬼脸外加竖了个中指。
哼,人类,跟本大王斗,自寻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