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您让我过去帮帮她,她离开我不行的。”一旁的予可被锁在一个玻璃罩中,只能看到雪玲,却不能离开玻璃罩,他知道师祖就在旁边,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也只能仰头朝着虚空喊,希冀师祖听到能让他出去帮雪玲,他甚至还用自己的五雷掌去试图劈开那个玻璃罩,但发现那个玻璃罩神似玻璃,却比玻璃坚固无数倍,他几乎无法撼动它一丝一毫。
“师祖,求你,让我去帮帮她吧!”予可不甘心的继续请求。但当他再次看向玻璃罩外的雪玲时,他惊呆了,雪玲竟然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光脚走在了那些冰雕上,起初的几个冰雕好像划伤了她的脚底,她的脚不断的流血,但走到中间的时候,她的血好像也被冻的凝固了,也许是她的脚冻僵了,她再走下去的时候好像开始轻盈起来,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在冰上走,而是在云端走,轻飘飘的。
等雪玲终于走到了桥对面,予可眼前的玻璃罩才一下消失,予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那些冰雕,如履平地,等跑到雪玲身边,一下将她揽进怀里,才踏实的喘了口气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这儿会被卡住。”
“我也以为我会被卡住,我从来没有自己独自面对过呢。”雪玲喜极而泣。“师祖是担心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先你一步离开,你自己没有独自抵抗的能力,会举手投降,还有,师祖是想提升你的轻功功力,让你真正的能够把道家的这些法术更加娴熟的运用,把你的基本法力提高,这样,在运用男女合璧剑时,你能够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我懂得的,予可哥。”雪玲微笑着说,笑容里含着些许的苦涩,脚底的疼痛感在这一刻更加强烈了,这一会儿,看到可以依靠的人站在身边,她的心又柔软了,而随之而来的,她的抵抗力也弱了下来。
予可将她抱起,用手指轻抚掉她脚上的冰渣,敞开自己的外套,将里面的棉布保暖内衣扯离身子,试图想帮雪玲擦掉脚上的血渍。
“不用,予可哥,不用擦,这样倒不疼,万一擦掉了,露出伤口来,倒真的疼。”雪玲的眼睛里透着真诚,没有撒谎的迹象。予可放下棉布内衣,让雪玲蜷缩起来,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用他的外套把雪玲包裹在怀里,雪玲起初挣扎着有些不好意思,但脚确实又冷又疼,索性就不推辞了。
两个人走出不多远,就看到了一片正在燃烧的野草,雪玲看了看予可,不解的问道:“这还是考验么?”“不是考验,傻丫头,你刚才走过了那冰雕阵,这个野火阵根本难不倒我们的。师祖既然让我们在一起,就是让我们共同来抵御这个野火阵的,你准备好了么?”
“我准备好了,就像刚才那样走过去就好么?”雪玲仍然不放心的问。
“是的,雪玲,我不能抱你走过去,因为野火阵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这下面是挖好的空空的陷阱,上面的野火烧干净了,我们就会一下掉进那陷阱里,而陷阱里同样是烧不完的野草。我们如果掉下去,会被活活的烧死,所以,我抱你过去,不仅仅我过不去,你也过不去,只能我们一起过,当然分开过也可以,只是,我们谁也帮不了谁。”
“我们开始吧?”雪玲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那野火铺就的地毯上,她的脚刚刚承受了冰的洗礼,现在却又要遭受火的考验,这种反差使得她更加的痛苦,她咬牙坚持着。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脚被烘烤的那种兹兹的响声,但她用力提起自己的功力,使自己的身体变的轻盈,而不至于掉落下去。”
但是当她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却好像走在一根钢丝绳的最底部似的,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在爬坡似的艰难,正当她想再用一些力气的时候,她一下从上面的野火地毯上坠落下去,那地毯出现了一个人形的黑洞。
“啊——”熊熊的烈火一下把雪玲包围起来,雪玲大叫着,来回打着滚,挣扎着,“师祖——师祖——”予可大喊着,即使练不成师祖要的那种功力,他也不要雪玲现在死,他疯狂的叫着,但没有任何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