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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出资人

秦若男赶忙调出方达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她担心如果方达不家里，夏颖也不话，去方达家显然会空跑一趟，耽误不少时间。

方达接电话速度不是很，就手机要提示被呼叫方暂时无人接听之前才勉强拨通，方达接电话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一听就很没精神，这一点秦若男倒是没有感到任何惊诧，相反，如果方达声音听起来精神头十足，那反倒显得诡异了，毕竟儿子失踪这么久，生死未卜，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即便是彻头彻尾外行也同样知道什么叫做凶多吉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因此而萎靡，何况通过这件事导火线，刚刚发现怀有身孕夏颖也因此和方达大闹了一番，现有没有合好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也算得上是焦头烂额了。

听说他们要到家里去，方达倒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下来，说自己就家中他们可以随时过来，电话里说很简练，也没有过多追问案情进展，说妥了过一会儿见面约定，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安长埔和秦若男敲开方达家那扇厚实高档防盗门时，第一时间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初冬虽然气温一天冷过一天，外面空气却似乎因为低温而变得愈发纯净起来，可是方达打开房门一瞬间，大量烟味从屋里涌出来，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是不吸烟人，对烟味耐受能力不比吸烟者，再加上冷不防房子内外空气会有如此大差距，都咳得涨红了脸。

他们这么一咳嗽，方达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把房门大开，用手来回扇着，想想觉得还不够，干脆蹬蹬蹬跑去把客厅窗子打开。

开了窗之后，屋子里浓烈烟味顿时被涌进来鲜空气冲淡了不少，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人也都调整好了自己不适，帮方达关上房门，自己换号拖鞋走进客厅。

“坐！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方达招呼道，不等他们拒绝，人已经转身去了厨房。

客厅沙发上很凌乱，有褶皱衬衫，有穿过袜子，还有被揉成一团毛毯，安长埔和秦若男量不去碰那些东西情况下，各自找了个能坐下身位置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这个原本窗明几净房子，现已经是面目全非。

地板因为蒙尘而显得失去光泽，空气里烟味开窗置换了半天还是可以很明显闻到，茶几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东西，几个空啤酒罐，几个玻璃杯都脏兮兮挂着茶垢，还有一个里面依旧残留着半杯茶水，两个烟蒂飘茶水中。

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烟蒂多到已经塞不下了，有几个掉烟灰缸一旁茶几桌面上，烟灰满茶几到处都是，被窗外吹进来风推动着，茶几上微微滚动几下，掉地板上。

不一会儿，方达一手端着一个一次性纸杯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起初想把茶放茶几上，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干净地方，只好把两杯茶分别递到两个警察手里。

“不好意思，你们凑合用纸杯喝杯茶吧，我们家里实是没有干净茶杯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对安长埔他们说。

此时此刻，方达样子形容起来，恰当不过就是四个字——印象深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模样和初公安局见到他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一次见到方达时候，他穿着打扮不仅干净整齐，并且还颇有些时尚风度，可是现，却全然没有了那时候样子，只有邋遢。

他身上穿着一件衬衫，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毛背心，背心是浅粉色，皱皱巴巴好像是一块超大抹布，外面套上了蓝色毛背心之后就变得加无法直视，他脸颊上长着乱糟糟胡子，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白眼球上布满血丝，那种努力想要瞪着眼睛打起精神来样子，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夏颖这些天一直没回来？”秦若男看出了端倪，一个男人从仪表出众到变得邋遢异常，通常都脱不开身边女人干系，再看看原本家里模样和现对比，加不难得出这样结论。

方达也坐下来，不忘把自己袜子、衬衫往沙发一角抱枕后头塞，对秦若男点头说：是啊，还生我气呢，呆娘家不肯回来，我打了几次电话，她后来连我电话都不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也没心情去求她哄她，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是我错，是我太自私，没有考虑过对方感受，也没有对家庭负担起应有责任，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该有什么样报应，我都一个人扛，没什么可抱怨。”

“你不打算问问案件进展状况么？”安长埔问。

方达摇头：不问，有结果你们自然就会告诉我，不告诉我就肯定还是没结果呢，中间过程我不问了，问了如果不乐观，我怕自己就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