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不擅长和陌生人攀谈,被第一次见面的小陈这么夸奖,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淡淡一笑,没有搭腔。
倒是安长埔,听了小陈的话,呵呵一笑,说:“那你是不了解她,你这个师姐工作起来冲劲儿十足,比男人一点儿也不差,不过归根结底,内心里头还是和一般小姑娘没什么区别的。”
被安长埔这么当着外人的面剖析了内在性格,秦若男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安长埔笑着没有再多说,小陈则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有点明白了似的看着安长埔只笑不说话。
三个人边聊边走,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几个报案人家住的那个村子,一路上,安长埔和秦若男已经从小陈那里打听出了这个村子的大致情况,知道这里是一处人口较多的村子,全村人口大约有两千余人,居民的住处呈现出狭长的分布形式,村子背后有一道岭,翻过那道岭就是相邻的另外一个村,两个村子之间的岭不算高,平日里两个村之间的人员往来也很频繁,而陈尸的地点,就在那道山岭附近,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那具尸体是附近居民的话,这两个村落就都是可能的搜寻范围。
三个人到了村子里,在小陈的带领下,先找到了一大早发现尸体的那三个村民。
这四个村民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全家老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找上门的时候,他们正聚集在其中一个人的家里,和一大群亲戚、邻居热热闹闹的议论着附近的灾情,以及早上发现附近林子里死了人的事儿呢。
询问之后秦若男和安长埔得知,这四个人中有两个是亲戚关系,另外两个则是他们的邻居,这四个人当中有一户在山岭那边的村子里有亲戚,一大早听说那边的村子遭灾很严重,因为大风和雷暴,当地的电话也无法接通,所以就叫了另外三个人,想一起到隔壁村去看看亲戚家的受灾情况,平日里往来的水泥马路被突涨的河水冲断了,只能抄小路走,没想到抄小路经过树林的时候,发现里头居然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假人儿呢!”其中一个村民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老远儿的看着,感觉就像商场卖衣服那种黑色的塑料假人儿差不多,所以也没当回事儿,后来他们说,这荒山野岭的,谁没事儿跑这里来扔个假人儿啊!旁边儿的树都被燎得黑乎乎一片,别是有啥人昨天晚上打雷那会儿在林子里走,结果被雷劈死了。我一想也对,就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差点儿吓坐地上!”
也多亏了这四名村民的胆子都不算大,发现真的是有人被烧死在那里之后,四个人谁也没有胆子再靠近过去看个清楚,就急匆匆的跑回家去,连去隔壁村的事情也给抛在了脑后,没有在陈尸现场造成过多的影响。
被询问起所在的村子里有没有失踪的女性人口,四个人也答不出来,只能确定自家和邻居家里没有人失踪,别的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于是安长埔他们三个人又找到了这个村的村长和村委书记,在他们的陪伴下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排查起来,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把全村的人口,尤其是女性人口都做了一番统计,最终发现了三名由于风灾和雷暴造成通讯故障而无法取得联络的女性村民,秦若男把这三个人的姓名年纪以及外貌特征都做了记录。
为了保险起见,随后他们三个人又绕过山岭到了岭那边的邻村去排查,最后也排查出了两名暂时无法取得联系的女性村民。
傍晚,拖着一身疲惫和满脚泥污回到公安局,刚一进门,田阳就又给安长埔和秦若男二人到来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你们回来了,有个‘有意思’的发现,”田阳脸上的表情和“有意思”三个字完全扯不上任何关联,“法医还在对那具女尸进行尸检,现在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具女尸没有头皮。”
“你说的没有头皮是什么意思?被火烧光了?”安长埔眉头一皱,没有明白田阳的意思。
田阳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毛发被焚烧过的迹象,死者的头上也没有发现头皮组织,赵法医认为在焚烧去,死者的头皮就被人给剥掉取走了!”